何盈雙手托著下巴,看著蔣平一張一張地換拚圖。
“這個呢?”
“不像。”
“這個?”
“嗯……”
“這個?”
“嗯……”
“喂,小姐。”蔣平光試臉型就試了六七十多個,最後無奈地看著何盈,“你究竟記不記得啊?”
何盈撓頭,“我不知道……看著每個都差不多。”
“你臉盲症啊?”蔣平急了,“分明每一張臉都不一樣哪裏像了?!”
何盈托著下巴斜眼看他,良久,冒出兩個字,“宅男!”
蔣平嘴角抽了抽,看了何盈良久,開口,“剩女。”
……
“哎呀!”
這邊病房裏正聊藍色亡靈戒指的眾人,就聽到隔壁一陣騷動,隨後見蔣平抱著頭衝了進來,何盈舉著個病床上的白枕頭,在後邊抽他。
趙虎趕緊去攔住,“哇……姑娘你冷靜點,襲警罪很重的,還有啊,你剛才不是失血過多麼,這麼快滿血啦?”
何盈氣得直喘,指著蔣平,“饒不了你。”
蔣平躲到白玉堂身後,他是技術員,跟一般SCI警員當然不一樣,標準宅男不鍛煉,跟展昭公孫差不多都屬於動口不動手的類型。隻不過,公孫有毒舌,關鍵時候還能飛手術刀。展昭不動口則以,一動口數丈之內取人性命。蔣平就比較淒慘了,給他個鍵盤倒是能侵入個五角大樓什麼的,其他白給。
展昭好奇問蔣平,“你怎麼招惹她了?”
蔣平撇嘴,“做了半天拚圖連個臉型都確定不了。”
展昭微微愣了愣。
白玉堂看何盈。
何盈脾氣下去了,皺眉,“我不知道是不是摔暈了,想不起來那張臉的樣子了,明明之前我還記得很清楚。”
展昭聽後輕輕摸了摸下巴,回頭看了趙爵一眼。
趙爵沒事兒人一樣,趴在沙發上,手指撥弄著茶幾上那一束藍色的風信子。
展昭又看了看那棵風信子,微微皺眉。
趙爵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張了張嘴,給了展昭一個口型。
展昭看著他的口型,隻說了兩個字——乖貓。
展昭回頭,心中想——莫非趙爵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正這時候,白玉堂接到了包拯打來的電話。
“包局?”白玉堂接了電話往外走,過了一會兒,就見他沉著臉走了進來。
白玉堂熟悉白玉堂的表情,這是他非常不高興但也很無奈時的表情……
“怎麼了?”展昭問。
白玉堂湊到展昭耳邊低聲說,“包局剛才打電話來,說史蒂芬的妹妹醒了,指認是阮文高襲擊她和管家,他催我們結案。”
“催我們結案?”展昭有些好笑,“怎麼催?”
白玉堂微微地一挑眉,“有幾個家族都與警界上層來往頻密。”
“包局不會吃這套的吧。”展昭皺眉。
“他的確不吃,不過目前沒理由不結案。”白玉堂無奈,“難道要他跟人說嫌疑犯是個鬼?”
展昭皺眉,的確說不出口,說了他們自己都不信。
“怎麼了?”林若問。
“呃……”展昭看了看林若又看了看床上的韓偉,瞧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歎氣——如果阮文高想襲擊林若算是罪證確鑿,那麼他已經被逮捕了,剛才那個醫院襲擊林若的病人有精神病,於是完全可以作為巧合來搪塞過去。
“史蒂芬他們在著急什麼?”展昭納悶,“為什麼急著結案?”
“因為影響不好唄。”
眾人愣了愣,回頭,就看到站在一旁的何盈正嘀咕。
“什麼影響?”展昭好奇問。
何盈眨了眨眼,“你們該不會……都不看八卦新聞的吧?”
眾人麵麵相覷。
蔣平納悶,“什麼八卦?”
“你們怎麼都不看呢。”何盈找兩個小護士把值班室一大堆雜誌抱了回來,給眾人看,就見雜誌上跟連載小說似的,對“玫瑰園血案”進行了詳細的報道。
“玫瑰園血案?”展昭皺眉,“是說史蒂芬家花園裏發生的案件?”
白玉堂大致翻了翻,隨後驚訝萬分,“……這誰寫的?什麼家族情仇,哪裏得來的線索?”
“的確很可疑啊!”展昭也點頭,“竟然還知道史蒂芬之前有六個女朋友,為什麼我們沒有調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