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被展昭拽出辦公室之後,展昭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雙胞胎的,展昭隻問了一個問題,“常言身邊的工作人員裏麵,有沒有一個是十分頹廢、有賭癮或者毒癮、很蠢、除了常言基本沒人願意跟他做朋友的腦殘存在?”
展昭這一問,雙胞胎立刻回答,有一個,她的一個助手,基本常言出國才會用到他,叫王昊。小丁還加了句,那是常言以前的一個同學還是什麼,總之他們根本不想要他在白氏工作,是常言非要讓他當助手,這人一點辦事能力都沒有還總是壞事,但常言莫名其妙就是對他很好。
展昭點點頭,問陳嘉怡和齊樂他們,“知道有這個人麼?”
陳嘉怡等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迷惑,“聽是聽過,不過沒見過。”
展昭一笑,對白玉堂道,“就是他了。”
白玉堂等人覺得莫名,不過沒人會懷疑展昭的判斷,於是……白玉堂都沒出動,讓王昊家附近的派出所民警跑了一趟,就將王昊逮住了。
半個小時後,民警帶著王昊,抬著一樟木箱子的日記本剪報,還有常言的筆記本電腦,跑來了SCI。
王昊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是常言吩咐他做的,他剛剛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類的。
展昭淡淡笑了笑,搖頭。
SCI其他眾人都麵麵相覷,連包拯都沒想到,竟然真的如展昭說的,抓到的是個不折不扣的“腦殘”。
所有人都不明白——展昭怎麼通過一段視頻,準確地找到了這個凶手?
……
而此時,遠在夏威夷海灘的一頂涼傘下,一身花襯衫捧著個平板電腦的趙爵突然從涼椅上滾了下去。
“哈哈哈……”
白燁看著趴在沙地上邊笑邊捶地的趙爵,拿起被他仍在一旁的平板電腦看,就見上麵正播放著教做“無齒膠囊”的視頻。
白燁不解地看笑得都岔氣了的趙爵,“你幹什麼?”
“啊……哈哈……”趙爵笑得都快喘不上氣來了,道,“我好想看那隻貓現在的表情,哈哈……這擺視頻的是個腦殘,還要挑戰那貓,哈哈哈。我……下半輩子我就靠這段子活了,啊哈哈。”
白燁看著在沙地上笑得直打滾的趙爵,有些無語——這時候展昭究竟什麼表情?
……
SCI辦公室裏。
展昭看著抱著頭坐在SCI辦公室裏的王昊,那表情,複雜裏麵帶點哭笑不得。
白玉堂走了過來,看了看民警交給他的一些資料,對展昭道,“他有賭癮。”
展昭微微笑了笑,看白玉堂手裏另外一份資料,“還有呢?”
白玉堂笑了笑,道,“我還查了一下潘傑、徐紅、排舞師和下毒那個舞蹈演員的賬戶,他們所有的橫財總和加上王昊最近還的賭債,等於常言不見的那些資產。”
展昭抱著胳膊問白玉堂,“白隊長對這案子有什麼感想?”
“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案子。”白玉堂說得頗無奈,隻能說,“常言這個愛人真的很嚇人,醉生夢死都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愛的瘋狂了。”
展昭滿意點頭,伸手捏了捏白玉堂的腮幫子,“真聰明。”
包拯眯著眼睛看兩人工作時間打情罵俏,最氣人的是他完全不明白。剛才他還以為有什麼高智商罪犯跑出來挑戰SCI了,可沒想到展昭一分鍾就破了案,還抓到了這麼個“糟糕”的犯人。
“唉,別就這麼完了啊。”趙虎一向都是最不恥下問的一個,湊到展昭和白玉堂身邊,“怎麼個意思?”
展昭摸著下巴仰起臉,和往常一樣,開始組織人類的語言來解釋推理的過程。
在場眾人,除了白玉堂和正優哉遊哉喝咖啡的公孫,都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是不是自己太蠢了,總覺得每次展昭給他們解釋破案的過程,比破案過程本身還要費勁。
“首先,那段視頻。”展昭搖頭,“可以簡稱腦殘自爆視頻!”
眾人挑挑眉,願聞其詳!
“那個視頻是個教學視頻,簡單地講,就是教人怎麼製作行凶的膠囊的。”展昭一攤手,“但是視頻剛出來,所有了解案件始末的人都會困惑——缺少了重要一環,就是烤瓷牙!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口烤瓷牙的,也就是說這膠囊並不能讓所有人都一喝水就掉牙齒,是吧?”
眾人都點頭,是這麼回事。
“我們看回整個殺人手法本身。”展昭道,“能夠想出這種方法殺人的人,你們覺得聰不聰明?”
眾人都點頭,馬漢道,“很聰明,學識豐富,而且經過精密的計算和研究,十分有預謀的謀殺案!”
“沒錯。”展昭點頭,“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這幾個死者和行凶的人並不是毫無聯係的,他們都是白氏集團的,都和常言認識,都有一口烤瓷牙!換句話,因為他們都有一口烤瓷牙,凶手才使用了這種膠囊毒藥,以及服水中毒的方法!”
馬欣摸著下巴,瞧了一眼哭喪著臉在辦公室裏的王昊,“不是他想出來的吧,他絕對沒這智商,真有了也不會把那麼段視頻放到網上去。”
“這就是關鍵!”展昭點了點頭,“這個案子的開端目的很明確!有預謀的殺人案!這種毒藥的目的根本就是隻為了殺那麼幾個人,但是放視頻的人卻偏要說這是隨機殺人,是為了挑戰警方,是無目的性殺人的……於是,設定目的的人,和放視頻的人根本就是兩個人。而從放視頻的人的行為來看,他對整個下毒過程完全一知半解。那視頻放上網對他有什麼好處?”
眾人想了想,搖頭,“除了害他被抓……”
展昭點點頭,“所以這段視頻就是完美的,讓他被抓的陷阱,簡稱自爆!”
見眾人若有所思,展昭接著說,“這次凶手要除掉的人是,潘傑、徐紅、排舞師、下毒的舞蹈演員,而這位王昊,是凶手交給警方的。”
馬漢皺眉,“那凶手是誰?”
展昭笑了笑,“是常言。”
展昭話說完,大多數人都愣了。
陳嘉怡一臉茫然,“可是,小言過世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