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的一本日記在哪兒?
展昭和白玉堂兩人並排往外走。
展昭突然問白玉堂,“你知道麼?”
白玉堂想了想,“大概知道。”
“那我們上哪兒找?”展昭似乎是想考考白玉堂。
“我們要去找個人問問吧?”白玉堂問。
展昭微微一挑眉,“也對,這種事情,你應該比我和趙爵更早猜到才對。”
白玉堂聽到展昭這樣說,倒是有些不解,“怎麼說?”
“因為跟感情有關係。”展昭認真說,“我和趙爵這方麵都不太正常,你比較正常。”
白玉堂無奈,摸了摸展昭的頭,“哪裏不正常?”
展昭打開車門,做到副駕駛的位置,“這個案子很特別。”
白玉堂發動車子駛離,邊點頭,“這個案子,我們有機會阻止凶案的發生,相反的,如果失敗了,那麼就會眼睜睜看著人死去。”
展昭和白玉堂去找誰?
白玉堂先打了個電話給馬漢,問他,染少七是不是跟他和陳嘉怡在一起?
馬漢點頭,說陳嘉怡擔心染少七的情緒不太穩定,所以先送他回家,照顧他。
白玉堂點了點頭,問馬漢,“你幫我問一下染少七,如果常言要藏起一封寫給他的信,會藏在哪裏?”
馬漢不太明白,不過還是走過去,問染少七。
染少七此時捧著茶杯,沉默半晌,輕輕地歎了口氣,“她會藏在西山山頂上的公園城堡西門的門廊石牆裏邊。”
白玉堂聽到這長長的答案之後皺眉——西山……
“好遠啊。”展昭也皺眉。
“開車過去至少要一個小時,爬到山頂找到那個公園的門廊至少也要一個小時。”白玉堂歎了口氣,“看來是體力活啊。”
“怎麼了?”馬漢問白玉堂。
“沒什麼。”白玉堂聽馬漢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知道他嫌悶,別人都查案他無所事事,應該是熬不住了,就道,“對了,你覺得染少七是好人還是壞人?”
馬漢愣了愣,連一旁展昭也轉臉看白玉堂。
馬漢想了想,問,“站在哪個立場上回答?”
白玉堂失笑,“隨便你。”
馬漢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能聽到腳步聲和關門聲。
馬漢關上房門,到了走廊裏,無所謂地回答,“我討厭這種男人。”
展昭托著下巴對著免提的電話問,“哦?為什麼啊?他是國寶級藝術家。”
馬漢走到窗台邊,點了支煙,慢條斯理回答,“他除了會彈琴還有其他價值麼?”
“哇……評價好低!”展昭嘖嘖兩聲,“你喜歡聽常言的歌麼?”
“聽不懂。”馬漢叼著煙望窗外,染少七的別墅四周圍種了很多樹,視線不是太清晰。
“她用中文唱的喔!”展昭提醒。
“我比較喜歡聽齊樂她們樂隊的。”馬漢回答。
“哦?”展昭很感興趣地想分析一下馬漢的心理,不過白玉堂打斷了他,“凶手說要殺的都是壞人,如果你覺得他是壞人的話……”
展昭轉臉看白玉堂,很好奇,“你覺得凶手第一個要殺的是染少七?有什麼推理依據麼?”
白玉堂關掉了通話鍵,無所謂地說,“感覺而已。”
“哦?講直覺?”展昭興奮了起來,白玉堂的直覺一直是他最想研究的心理學課題!
“我隻是覺得,如果我是常言的歌迷,那麼我第一個想弄死的就是染少七。”白玉堂淡淡道。
“為什麼?”展昭笑問,“殺情敵麼?”
“不是,是讓他下去陪常言。”白玉堂道,“如果愛可以等價,那麼一命還一命,很正常!”
展昭摸了摸下巴。
“在馬漢看來,染少七的愛一點都不值錢。”白玉堂淡淡道,“他最愛的是他的音樂,第二才是常言,但是常言最愛的是他,第二才是自己的命。所以如果我很愛常言,我一定先弄死染少七,讓他還常言這份情。”
展昭眨了眨眼,“直覺和感情啊……你的推理方式果然不同啊。”
“這需要什麼推理。”白玉堂失笑,“隻是普通人的感情而已。就好像現在如果常言的歌迷知道了常言生前為染少七付出的,而染少七始終不敢公開和她的感情,很多人都會罵一句‘你怎麼不陪她去死?’隻是大多數人都是說說,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