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朗。
這個名字就像是某種開關,一旦按下,就會將那黑暗的帷幔拉開,帷幔後麵有一張巨大的網,網的盡頭,是眾人一直追尋的真相。
從趙爵出現,到離謎底越來越近,這幾年來,展昭等人已經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無論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它的結果就是造就了一個又一個的悲劇,無論幕後的人是誰,都到了讓他付出代價的時候,為了祭奠那些無辜死去的生命。
再一次來到特殊監獄,站在那條長長的陡坡前,眾人仰起臉,心中莫名有些感慨。
山頂上的特殊監獄有全球最嚴密的安保係統,鋼筋鐵鎖,困著的是一群極度危險的生物,這些生物有著淩駕於普通人類之上的智慧或者力量,隻是他們沒用這些來造福人類,而是選擇了破壞。
包拯帶著眾人踏上那條長長的陡坡,眾人每次踏上這條陡坡都有一種領悟,這是一條善與惡的分界線,頂部,不是人類的世界。居高而住的往往不是神明,而是魔鬼。
特殊監獄門口,裏三層外三層嚴密的安保,一層層地檢查著眾人的證件,還需要各種指紋和虹膜識別確認身份,光通過各層關卡就用了接近一個小時。
趙爵雙手插兜,笑眯眯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等進入最後一扇門,白玉堂突然問白燁,“如果讓你進去,你能出來麼?”
白燁看了看白玉堂,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前麵,趙爵也是意義不明地笑了笑。
這次,與他們上次見鄧車所在的會見室不同,眾人坐著一部巨大的金屬電梯,來到了另一個地方,四周圍都是反光的金屬牆壁,一眼望過去,除了反光什麼都沒有。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了出來,三十多歲,十分漂亮有氣質。
“包局。”那女人跟包拯打了個招呼後,目光落到了趙爵身上,“好久不見。”
趙爵“哧溜”就躲到了白玉堂身後,探出半個頭瞄著她。
展昭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
趙爵像一隻站在桌子上的小貓攆一條在桌下對它晃尾巴的狗一樣,伸出手對那個女醫生一直擺啊擺,“怎麼是你啊?你這算升官了?”
女人笑了笑,又去對白燁點頭,“好久不見。”
白燁輕輕點了點頭,依然是麵無表情地冷酷。
“你好。”那女醫生跟白玉堂握手,“我叫傅敏,特殊監獄病房區的負責人。”
白玉堂跟她握握手,“病房區,是負責什麼的?”
傅敏伸手輕輕推了推眼鏡,“十分敏銳麼,我不是醫生,是科學家。”
白玉堂也沒細追究,大致跟她介紹了一下眾人。
傅敏跟白錦堂握手時,笑了笑,“還記得我麼?”
白錦堂輕輕點了點頭。
眾人好奇,這人和白錦堂也認識?
之後傅敏跟公孫握手,“久仰。“
公孫眨眨眼,傅敏——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最後是展昭。
傅敏握著展昭的手好好地打量了一下他,隨後笑了笑,“久仰大名。”
展昭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庫,問,“傅敏……那個遺傳學權威?”
公孫也想起來了,之前看過她的研究報告,十分低調但是成績斐然。
“這麼有名為什麼會在監獄做病區負責人?”趙虎好奇。
“因為這裏研究材料豐富啊。”傅敏眨眨眼,邊對趙爵招招手,“來我辦公室坐吧,我準備了你喜歡喝的茶。”
趙爵瞄了她一眼,又躲到展昭身後。
眾人都有些好奇,她和趙爵很熟麼?
“我是他的學生。”傅敏邊給眾人帶路,邊自我介紹,“我念研究生那會兒就是跟他學習的,那時候瘋狂崇拜他,當然了……現在也是。”
眾人又瞧了趙爵一眼。
趙爵斜了包拯一眼,“怎麼把她調來了?”
包拯一攤手,“不止有她,一會兒見到那位你估計還得跳腳。”
趙爵微微一愣,這時,傅敏推開了一扇金屬的大門。
“oh!myhoney!”
眾人剛進門,就聽到門裏傳來了一聲肉麻到叫人起雞皮疙瘩的召喚聲,再看,一個白色的人影撲了出來。
展昭就見那白影撲向自己,幸虧白玉堂眼明手快,一把將展昭拽到了一旁,而白燁也將趙爵拽到了一旁,走在最後的馬漢一把將還發呆的趙虎拽到了自己身前擋住……於是,趙虎不幸被那個白影撲了個正著。
“哇!”趙虎就見一個人掛在自己身上,“誰啊你?”
那人抬頭,伸手推了推眼鏡眯著眼睛端詳了趙虎一會兒,表示不認識,於是又回頭,對著趙爵笑眯眯,“honey,好久不見你好冷淡!”
趙爵一見他就蹦了起來,“白毛猴子!”
“討厭!”那人回轉身,微笑看著趙爵,麵部表情卻是有些陰森,“這麼對老朋友。”
趙爵眯起眼睛,表情比他還陰森,“想死啊你。”
他話說完,那個白衣人掛著傅敏撒嬌狀,“討厭,他還是那麼不可愛啊!”
傅敏無奈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眾人再看那人,一身白大褂,和傅敏差不多打扮,但是年齡卻大得多,看起來應該有五十多歲了,外國血統,類似東歐人,相當的高大,倒是不胖,一頭銀灰色的短發,帥氣的老頭。
他有淡灰色的雙眸和高挺的鼻梁,一副無框的眼鏡,鏡片有些鏡麵效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麼搞的,推上去之後幾乎看不到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