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紫羅蘭”美酒如名,紫色的酒液剛一入喉,獨屬於紫羅蘭的那種淡淡芳香便在口中彌漫開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溫潤的酒香,兩種不同卻又相似的感覺,隨著酒液流淌在身體的每一處角落,盡管過了很久卻依舊沒有消散,仿佛它的名字一般,想要永遠的停留在李明軒的身體裏。
另一邊,回音也將這杯酒喝了不少,感受著這種奇妙的感覺,回音的心中的疑問不禁愈發強烈,最後脫口而出。
“老板,你有這樣的手藝,酒館不應該是這樣的情況啊?”
“二位有所不知啊,我一沒修為,二沒靠山,就空有這一番調酒技術,就這點能耐想在倫敦混,太難了。”
老者的語氣有些惆悵,手上的動作都慢下了幾分。
“我作為一個普通人,在這街上開個酒館已是大幸,但是,誰心中還沒個夢想,幾個月前,我得到了一位軍爺的賞識,他看上了我這調酒的技術,正好我也想把這酒館擴建一下。
於是他借著自己的身份,對周圍的混混進行了威懾,讓我這成為了為數不多,不用交天價保護費的地方。
我也花點錢,找了在這街上的管事提這擴建的事,因為錢給的到位,所以他也很好說話,又因為背後有那位軍爺保我,所以擴建的事,很快就進行了下來。
可就在前幾日,一起都變了,我的工程剛幹了一半,那位軍爺就死在了妖獸的一次入侵中,我之前打點好的那位管事也恰好被掉到了別處。
我手裏的錢別說是再交一次打點關係的錢,就連保護費都已經交不起了,那群人來我的店裏又打又砸,也就變成了你們現在看到的這般。”
李明軒將最後一口酒飲下,心中回憶起了這段往事。
情況與這看著所說無二,記得最後是傑斯接管了這片地界,這小子平日裏最見不得弱者被欺淩,索性大手一揮直接當上了這家酒館的靠山,並自己出資幫老者擴建了這家酒館。
“艸,真她媽不是個東西,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本姑娘雖然現在修為不如當年,但收拾幾個混混還不是問題。老板,你告訴我他們在哪,這事我給你平了!”
一旁的回音對這事本就不滿,此時借著酒勁更是拍案而起。
不過,對於回音的舉動,老者卻隻是無奈搖了搖頭。
“算了,都過去了,等過了今夜,這酒館就不複存在了,我已經過了那個張口理想,閉口奮鬥的少年了,我老了,一把老骨頭就算是想也幹不了多久了。”
說著,老者先是給了他們一人一杯白水,看著他們喝下後,便端著兩杯不同的酒,對二人說道:“二位,這是本店最後的兩杯酒了,小酌怡情,酗酒傷身。
聽二位的口音,是華夏人吧。”
李明軒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這第一杯,就先給小哥您吧。”說著,一杯黃色還帶著些氣泡和泡沫的酒,就被遞到了李明軒手裏。
“我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有些冒昧,若是您覺得冒犯,還請饒恕我的罪過。
在您的過往裏,是否交過一些無話不談的摯友。”
李明軒點了點頭。
“那他們,還在嗎?”
聽聞此言,李明軒如遭雷擊,六個字就如同一柄重錘砸在他的心頭。
看著李明軒的反應,看老者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抬手示意李明軒。
“請品嚐吧。”
一口入喉,李明軒發現這酒極其的熟悉,但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
“這種酒是我偶然在華夏發現的一種啤酒,既然您是華夏人,應該也曾經喝過這種酒,或許也能明白我要表達的東西。
最好的酒永遠都不是某一杯,或是某個人所調製,曾經與朋友一起喝過的那口酒,隨著時間和回憶釀造,會變得比任何美酒都香醇,它的名字我已經忘記了,所以我想在今天冒昧的給他一個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