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愛過的,想念過的,終究成了枉然。
羅倫家的少爺藍斯,世襲爵位的繼承人,和其他貴族一樣,身為繼承人藍斯不僅僅需要掌握上流社會必備的高雅,還需要擁有最基本的應對和自保能力。
就像跡部的槍法其實非常精準一樣,藍斯曾經是和他的暗衛一起訓練過的,包括肆染。
所以才會發生訓練基地都種滿花海的情況,因為藍斯酷愛香根鳶尾,這點讓肆染一直覺得藍斯那個人其實隻要一出現,背景都會開滿大片大片的花。
慵懶妖嬈的不成樣子。
“啊恩,初次見麵,很高興認識你,羅倫家的少爺,藍斯?羅倫先生”,高挑著眉眼,跡部伸出的手和藍斯的緊緊握在一起,兩個一個耀眼,一個柔和,讓忍足露出一個玩味的笑。
不過接下來藍斯的話,更是讓兩個人同時一愣,“我倒是很早就知道了,也想見一麵,果然和她說的一樣呢,跡部少爺”。
她?雖然很好奇,但跡部不過是挑了挑眉,並沒有追問。
而且很快的,跡部就知道了那個所謂的她是誰,隻見不遠處,突然躥出一個聲音,隨後跡部熟悉的鉑金色就以更快的速度,擋在了那個身影前,匕首相撞的聲音,清脆的響起,最終是以肆染校服袖子被劃開一個口子,然後匕首對準了對方的額心結束。
“每次看都會覺得賞心悅目,就像一隻隨時準備出擊的豹子,優雅迅捷,也足夠殘酷”,藍斯的依舊輕緩的聲音,讓眾人猛的回過神,跡部微微皺眉看了眼藍斯,眼中劃過一抹厲芒。
那邊,肆染冷淡的看了眼修,立刻就注意到跡部的存在。
似乎無論身處在什麼地方,她第一眼看到的永遠是跡部景吾。
即便……跡部景吾不在,肆染眼裏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藍斯抿起唇,神色莫名,然而下一秒,藍斯就輕笑起來“肆染,這麼不喜歡接近我嗎?”說到最後已經是轉低的語氣,宛如歎息。
不過顯然肆染習以為常的抽了抽嘴角,直接說“藍斯少爺,我不想我所有的武器上再刻上一朵花,也不想我的衣服上被噴香水,更不想在緊急集合前衝澡還要扔一堆的花浪費時間,最不想的是執行任務時,隨身還要帶一朵鳶尾”。
說是什麼那是你送的不準丟,天知道有人在隱匿的時候是香水和花並存的嗎,也不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站到跡部身邊,肆染一向冷淡的表情,因為藍斯,莫名的糾結起來。
“啊恩,你那是什麼表情,太不華麗了”有些好笑的摸了摸肆染揉成一團的眉頭,跡部這才對上藍斯和他身邊的修“不知道羅倫先生,是對我的人有什麼不滿嗎?”
這些事應該由冰帝的王出麵,所以雖然忍足站在旁邊,卻不會隨意插嘴,肆染因為跡部的關係,平靜了些,朝忍足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你的人嗎?真是可惜,我也很希望肆染能成為我這邊的人呢”,仿佛是看到了清澈流動的河水,隻是在藍斯望著肆染的那一瞬間,又仿佛是有無人可以穿越的哀傷,跡部若有所思的撫上淚痣。
這還是第一次,他看不清這裏麵有幾分真,幾分假。
而同樣善於偽裝的忍足,也不禁勾出一抹笑,果然,羅倫家的這位公子配得上用紳士優雅的貴族少年,這樣的定語來形容。
“少爺,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為你贏得勝利”,修堅定的看著藍斯,對上肆染的目光染上了無盡的戰意。
跡部幾乎確定,藍斯是刻意的,刻意讓肆染去爭鬥。
隻是,他們是不是太小看他跡部景吾還有作為他暗衛的肆染了?
揚起嘴角,跡部張揚的表情,毫無阻礙的散開,肆染看著跡部,忽然轉過幽豔的流光“我不會畏懼任何挑戰,修,我可是跡部的暗……”。
“她是本大爺認定的,會一輩子站在本大爺身邊的人,所以這場勝利,勝利是本大爺!!”
截斷了肆染要說是暗衛的話,跡部微微的抬起頭,在藍斯冰藍的眼眸裏,耀眼如日光。
“我的主人,他一定會是自信而高傲的帝王”,原來,肆染口中說的人真的這樣存在著,但那又如何,他想做的,他的決定不會為任何人停滯,也不會允許任何人阻止。
“按照你們這裏的話,現在我應該是說請多多指教吧,那麼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肆染,你隻應該出現在戰場上。
肆染……
跡部並沒有問肆染是如何認識藍斯,又和他之間發生什麼,有些話,他們不需要說出口,就可以相互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