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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絳紅色的魔法披風隨風飄揚,我手持屠龍槍,威風凜凜地駕馭著白雪朝著敵軍陣地飛去。戰場上大多數眼光都隨著我的身影而移動。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虛榮心,我偷偷地樂。

從敵陣也出來一個人。

我仔細地打量對麵的人,與傳說中的克勞德公爵的形象一一比較。從外表看,克勞德公爵估計在四十歲左右。不過對於能夠施展聖鬥氣以上的人來說,從外表判斷年齡就不那麼可靠了。總的來說,可以用一個大字來形容克勞德公爵。他的身形高大,約二米三左右,即使在在獸人當中也算是高個子。他沒有著甲,皮膚黝黑。全身都是鼓脹的肌肉,連臉上也是如此。他的汗毛顯得過於粗,過於硬,這樣的汗毛顯然更象獸毛而並非人類的體毛。他的手中拿著比正常又長又粗的特製長矛,背上插著兩柄大得可怕的令人發怵的巨斧。

克勞德公爵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奇怪眼神我見得多了,馬迪爾的首席家臣休特的那種眼神就令人很不自在,他老是盯著別人腦袋研究如何能夠一箭射中。可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克勞德公爵此時盯著我的眼神好象一隻饑餓的野獸正盯著它的食物一樣。如果不是騎在白雪身上漂浮在半空中,我敢肯定正在呲牙齧齒的克勞德會撲過來咬斷我的脖子。

我大笑一聲。

“克勞德公爵,你應該知道愛克斯大陸決鬥的規矩。既然你向我挑戰,作為受挑戰方,我擁有選擇決鬥時間、決鬥地點、決鬥方式的權力。戰場上的決鬥,時間與地點已經確定。至於決鬥方式,我選擇以魔法的方式來進行決鬥。”

克勞德被激怒了,他憤怒地咆哮著:“哪有那麼多破規矩,你下來,和我決鬥!”

我瞪大眼睛,好不容易才克製住掩住耳朵的衝動。看來被激怒的克勞德公爵擁有一項特別可怕的能力,能夠以聲音傷人。

我優雅地“呸”了一聲。當然,用聖鬥氣來加強“呸”的音量會破壞我優雅的氣質,因而我選擇了擬音術。

“連決鬥的規矩都不懂,居然有膽量在大庭廣眾之下現醜!決鬥是貴族的行為,如果沒有相應的規定,豈不與野獸毫無區別?”

克勞德的眼睛更紅了。他突然將長矛拋向我,那種閃電般的速度弄得我狼狽不堪。下意識地用左臂上的小型臂盾一擋,巨大的撞擊力差點沒把我從白雪上撞下去。我搖晃了一下,總算穩住了身形。如果凱森與我對練時沒有刻意收斂力量,那麼克勞德公爵大概是我一生中所見過擁有最恐怖力量的戰士吧。

忍了又忍,我沒有破口大罵。曾經對儒尼奧爾偷襲投擲過長矛,不過那並不代表我認同克勞德公爵的行為。對儒尼奧爾投擲長矛時,我們正在打仗。可是現在,我是受邀與克勞德公爵進行決鬥的。

把屠龍槍投出去太可惜,劍鞘裏的殺神劍更不屬於投擲類武器。如果不是因為身邊沒有廉價的東西可以扔,我肯定會把所有不值錢的東西對準他劈頭蓋臉的亂扔一頓。

我恨恨地深吸一口氣,抽出殺神劍。無論是高級魔法還是終極聖鬥氣對克勞德這種人都不會有什麼明顯的效果。不過,我憑什麼吃這個虧?!

毫無預兆,敵軍陣地出現了地獄烈火。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沒有哪個魔法師會浪費寶貴的魔力製造結界。真可笑,英格蘭尼人和我打了那麼多交道,居然還是不記得我不必詠頌那冗長魔法咒語。不過話說回來,隻要我想,隻要時間充足,他們的確沒辦法防備。我可以騎著白雪在敵陣上空翱翔。敵軍魔法師不可能不間斷地施展結界吧?獅鷲騎士與我戰鬥隻是送死,入侵布雷西亞的敵軍中並沒有巨龍騎士。

地獄烈火的威力和殺傷麵積與火球術可不能同日而語,距離敵人的陣地大約有兩百米的距離,可是我仍然能夠感覺到隱約的熱浪襲來。聽見敵人陣地上的哭嚎聲傳來,我大致估計了一下:當場死去而無法發出聲音的不計,地獄烈火至少導致上百人被灼傷。

我揚聲解釋道:“克勞德公爵用行動告訴我:攻擊前不必任何警告!”

其實戰場上偷襲並不是不可理喻的行為。可是對克勞德公爵恨得牙癢,能夠詆毀他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

克勞德公爵被我氣得怒發衝冠。他哇呀哇呀地大叫著,對著我射出一道又一道的終極聖鬥氣。

終極聖鬥氣威力極大,所含的能量也很多。以白雪的速度勉強可以躲過終極聖鬥氣的襲擊,不過我不願意累著白雪。思維趕不上行動(或者說,殺神劍直接奪去了我的身體控製權),屠龍槍灑出繁星萬點,一一點擊那迅速而眾多的終極聖鬥氣。屠龍槍吸收了終極聖鬥氣的大部分能量,還自動化解了許多衝擊力,可是即便這樣,巨大的撞擊力仍然令我大歎吃不消。可是吃不消也得堅持啊,每吸收一顆終極聖鬥氣的能量都大致相當於我苦練一天鬥氣。

蘭仆將我的身體改造後,體內的經脈粗大強壯得不成名堂。雖然我現在隻是黃金騎士,可是吸收了數以百計的終極聖鬥氣後,我仍舊隱約覺得體內所能夠積蓄的能量極限遠遠沒有達到。事實上,我成為黃金騎士之後,能量從來沒有蓄滿過。我曾經就此情況對西西王旁敲側擊過,他的能量倒是經常保持在蓄滿的狀態下。不知道我的體內為什麼象個無底洞,總是蓄不滿。或許是我練氣不太勤奮的緣故吧。

克勞德公爵主攻,我主守。可是我卻越來越高興。蘭仆教我的練氣方法雖然在日常活動中同樣可以起作用,比起專門煆練的效果自然差了一點。我很懶,現在有如此多的能量這樣方便地湧入體內,可以免除苦苦煆練的麻煩,想不開心都難。也許以後缺少能量了,就去找別人決鬥好了。

正高興得差點哼起小曲來,克勞德公爵似乎察覺了什麼。他停止了徒勞的攻擊,對我大吼:“蘭特小兒,有種你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