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不過,我確實對亞斯這樣的領主和斌這樣的軍師多少產生了一點敬意。他們那樣做,正是亂世中一個合格領主和軍師最佳的選擇。與他們相比,我確實缺少那種特質。
我收回思緒,對城下的史密斯說道:“史密斯爵士。我希望能夠有三個小時的時間,與堡內其他人進行充分的商議再予答複。”
史密斯搖搖頭。“三個小時太長。如果停戰三個小時,那麼今天我們就很難填平護城河。最多隻能給你們半個小時。如果半個小時後你們不進行答複,我軍將視之為你們拒絕我方的好意。那樣,我們將立即發動攻擊。”
我用力地瞪了史密斯一眼,心中大恨。這死小子居然看出了我的緩兵之計!
“史密斯爵士,半個小時實在是太短了。請問能否給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進行商議?”
史密斯看了看天色,似乎在盤算著什麼。最終,他仍舊是搖頭。“不行,最多隻能是半個小時。”
這個史密斯怎麼這麼難纏呢?
我歎了口氣,回答道:“好吧,半個小時之後給你答複。”
史密斯無聲地點點頭,然後對身旁的扈從小聲地說了些什麼。那名扈從將白旗插在地上,轉身向大部隊的集結之處跑去。
看來,史密斯果真隻打算給我們半個小時進行商議。半個小時的時限一到,史密斯就會返回軍中,敵人的大軍就會發動凶猛的攻擊。
對於這次與史密斯爵士的交鋒我很失望。爭取半個小時的休戰對目前的形勢來說,作用並不大。如果能夠阻止敵軍在今天將護城河填平,那或許多少還能影響一下敵軍的士氣。可是拖延半個小時,根本沒什麼用。
我環視一圈。
卡列勃那個倒黴的家夥內腑受了重傷,已經抬回內堡去了。
吉姆裏特在水係魔法師的救助之下,終於恢複了神誌。醒來後,吉姆裏特馬上硬挺著侍立在蒂絲的身旁。其實吉姆裏特受的傷並不比卡列勃輕,他的頜骨在剛才的一擊中已經碎裂了。我無法理解一個受了如此嚴重傷害的老人,為什麼還能夠站立得象棵鬆樹一般挺直。
雖然“窮凶極惡”那充滿聖鬥氣的一劍已經給盛特拉特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內傷,可是相對卡列勃和吉姆裏特而言,盛特拉姆所受的傷反而是最輕的。經過水係魔法師的治療之後,隻要盛特拉姆不施展鬥氣,就不會太疼。所以,現在盛特拉姆在城頭上擔任指揮的工作還勉強可以勝任。
我將視線投向遠方。“現在,盛特拉姆,補充一下剛才戰鬥中消耗的箭矢和其他守城材料吧。”
蒂絲驚喜地問我:“劍,你根本就沒打算投降對嗎?我早就知道你是最勇敢的。”
“可是,”她又遲疑地問道:“你為什麼不直接拒絕敵人的要求呢?”
我突然恍惚覺得,二月的寒風確實很冷。
塞維爾真是個瘋狂的國家。戰士的比例那麼高,而且打仗也不挑時間。別的國家大貴族之間的內戰,一般都不會選在冬季。
“蒂絲,你要知道。處於絕對守勢,而糧草非常充足的情況下,拖一拖時間總是有好處的。”
可惜,我想不出其中的好處究竟是什麼。
憑比茲堡目前男女老幼加起來不超過六百人的現狀,如何擋得住德魯戈家三千如狼似虎的士兵進攻?
無必援之師,則無必守之城。援軍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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