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間,有些不堪其擾的微蹙秀眉,費力的睜開眼皮,動動手指都覺得全身酸痛不已,不覺間呻吟出聲;靜靜的躺了一會後,蕭遙茫然的眼中漸漸聚焦,思緒慢慢回籠,瞪著天花板發呆好半晌,才有心思打量環境。UC小
說
網:環視四周一圈,若不是瞄到病曆本,蕭遙還真想象不出是在醫院中。
她清冷的眼眸有著淡淡的失落,隨即斂去,想要起身,卻不小心扯到傷口,倒抽一口冷氣。
推門進來的手塚國光怔愣的看著蕭遙掙紮起身,喜悅和訝然躍上眉梢。隻見他快步上前把保溫瓶放在桌子上,小心攙起蕭遙的胳膊,一邊問道:“蕭,你終於醒了!感覺怎樣?有什麼不舒服嗎?”
蕭遙淺笑搖頭,擰著的眉心舒展:“肩胛骨有點痛。”被自己粗啞的聲音嚇到;
“手術沒幾天是這樣的,慢慢就好了。”手塚鬆了一口氣,幫她把枕頭豎起放在身後,讓蕭遙靠著,再倒一杯水給她潤潤喉,然後按鈴找來醫生再次確診一番。
等到確定無事後,手塚目送醫生離開,這才坐到蕭遙的床邊,一手緊握著她的青蔥白指,定定望著她還有些病態的臉龐。
蕭遙在手塚的高壓目光下,有些心虛的移開眼,手塚生氣了:“呃……國光…?”
“……”手塚的薄唇緊抿,身上的冰冷更甚;
“國光…”蕭遙輕輕拉著手塚的臂膀,清亮的眼眸蒙上薄霧,低聲喚道;
手塚長歎一口氣,小心的把蕭遙攬在懷裏,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上略略恢複血色的唇;他明白,若是再有一次,蕭遙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他卻無法心生指責;
霸道而灼熱的氣息,蕭遙本就不怎麼清明的腦袋再次昏沉,隻能緊緊的抓著手塚胸前的衣服隨著他沉淪;
分開的兩人氣喘籲籲,蕭遙蒼白的臉上飛著紅霞,手塚壓下翻騰的情
欲,桃花眼中盛滿笑意,滿意的嘴角上揚。
濕漉漉的黑眸瞪著手塚,似嗔非嗔的嬌態,沒有一絲的說服力,忽地‘啊…’了一聲,嫌惡的擦著嘴唇。
“怎麼啦?”手塚不解的拉下蹂躪紅唇的手;
蕭遙沒好氣的推開他的身體,自己也向後縮,皺眉忍著痛:“我還沒洗臉刷牙呢,都不知道睡了幾天了,你也親得下去?”自己想起來都覺得驚悚;
手塚失笑不已,大掌揉上蕭遙的腦袋,戲謔道:“我不嫌棄你就是了。”隻要她能好好的,髒點有什麼關係?再說這段時間她又不是沒擦洗過;
蕭遙送個白眼,狠狠的拍到他的爪子,掀開被子打算下床;“我要洗臉刷牙,餓死了。”肚子裏的饞蟲鳴叫,保溫瓶在一旁勾引著她的食欲;
手塚小心的攙扶著她去浴室確定她不需要幫忙後,才轉到外麵打電話通知他的父母和祖父;
“國光。”蕭遙的臉色再次蒼白;
手塚聞聲大步上前,緊張的看著她:“怎麼了?傷口裂了?”
眼中的擔憂毫不掩飾的表露,蕭遙心中一暖,捏捏他的掌心:“應該沒有,就是不小心扯到很痛。”
手塚幹脆把她打橫抱回床上,讓她解開上麵的扣子查看傷口,臉色陰沉的嚴肅警告:“傷口沒好之前,不準亂動。”
蕭遙見手塚霸道、獨斷的模樣,眯著的眼眸深處隱藏著危險,明白他是為自己好,也隻得乖乖吞下自己想要徹頭徹尾清洗一番的話,否則新賬舊賬一起算,恐怕連骨頭渣都剩不了了。
手塚滿意的彎了彎嘴角,方才起身幫蕭遙盛好湯,蕭遙想要伸手接過,卻被手塚閃開,剛想說什麼,手塚解釋道:“醫生說你隻能先吃點流食。”說完舀起湯,吹涼放在蕭遙的嘴邊,動作自然流暢,好像做了千百回;
蕭遙有些驚訝的望著他一眼,抿嘴一笑,張口喝下,分神問道:“小禦沒事吧?”
“沒事!他的父母已經回國照顧他了。”不過,需要看心理醫生。聽柳說,那孩子晚上不敢睡覺,剛開始的幾天,甚至是離開柳蓮二的身邊都會哭鬧不休;
“爺爺和父親母親知道你醒了,等一下會來看你。”柔和的臉部線條,無框眼鏡折射著光,手塚淡淡的說道;
蕭遙點點頭,心裏有些愧疚。“讓他們擔心了,真對不起!”
手塚細心的為她擦著嘴角,敲著蕭遙光潔的額頭:“你再不醒的話,我可扛不住你那些叔叔了。”沒良心的丫頭!丟下一句不準讓他們知道,手塚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日後被扒九層皮的淒慘下場。
蕭遙抿嘴偷著樂,想想自己其實也蠻好的,前幾天最痛的時候是昏睡的,現在還可以偶爾的動動,估計是有內力的關係,似乎傷口好的也比較快。
忍足第一時間得到蕭遙已醒的消息,拋下女伴,快步來到跡部身旁,帶著樺地匆匆離開。
柳和幸村、真田探望著小禦,見他慢慢恢複活潑可愛的模樣,心中安慰的勾著嘴角,帶著笑意,三個大男人陪著小娃娃玩起了警察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