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拉著手塚的手,快步走進薄薄的煙霧中:“我們走吧。”飄散在風中的話語帶著微不可見的躍雀和欣喜;
手塚跟在她的身旁,七彎八拐的,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樹木參天,鳥叫蟲鳴,現在已經很少有這樣的地方了;
“討厭!又是這個陣型。”蕭遙不滿的嘀咕著,仔細的觀察自己所在的方位,然後嘴裏念念有詞,時進時退;手塚也不打擾她,靜靜的陪著,聽蕭遙說,她的師父是世外之人;
驀地,眼前豁然開朗,古樸的小木屋就在眼前,手塚清冷的眼眸驚詫一閃而過;
蕭遙挑起眉梢,對手塚笑了笑,朗聲道:“師父,我回來了!”與手塚牽著的手,一直沒有放開,上前推開門,便聽到裏麵傳來嗬嗬笑聲,老者身著黑色唐裝,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走來。
“你這丫頭倒是沒把本事還回來,嗯,不錯!”老者調侃道,要知道蕭遙在習武的那段日子裏,經常被困在陣中,進退不得;
蕭遙狂汗,被困了這麼多次,她再不熟悉,恐怕會很難看。
“師父,這是我的男朋友,手塚國光。”蕭遙上前挽著老者的手臂為兩人介紹:“國光,這就是我的師父。”
“您好!晚輩手塚國光,請多多指教!”手塚恭敬的行了個大禮;
老者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打量著手塚,麵上不動如山,心裏倒是頗為滿意,沉穩有度,冷靜內斂,睿智而不張揚。
“嗯,不用多禮了!你們先去梳洗吧,再好好休息一下吧。”片刻後,老者揮揮手,淡淡的說道;
手塚也在第一時間裏,不露痕跡的打量老者,隻見他一頭銀白發絲,滿麵紅光,雙眼如炬,精神矍鑠,氣息綿密而悠長,走路的步伐沉而穩;
蕭遙和手塚特地請假幾天來拜會木道人,同時也要到蕭老爺子的墓前上香。
昏暗的油燈下,火苗時明時滅,蕭遙坐在手塚的身側,幫他按摩臂膀:“會不會不習慣?”這裏連電都沒有;
“啊!不會,這裏很好!適合隱居。”手塚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淺淺的笑意躍上眼眸,以前露營時,同樣一切從簡;
蕭遙笑笑不再說什麼,專心按捏,油燈的光映著她清秀的側臉輪廓,朦朧而秀美;
褪去疲憊,精神飽滿的兩人,天蒙蒙亮就離開小木屋,順著蜿蜒小道緩緩而行;
蕭遙如數家珍,輕聲述說著學武時的趣事,走到冰溶洞的時候,蕭遙還語帶戲謔的調侃著手塚:“國光,你看這裏是不是和你的北極冷氣有異曲同工之妙?”
手塚一陣無語~~蕭遙笑得很得意;玩笑開過,皺著鼻尖,把手塚拉了出來:“我們還是出去吧。”她有內功護著沒關係,國光卻隻是一件單薄的長衫;
手塚靜靜傾聽蕭遙的過往,有些心疼、有些驕傲和滿足。心疼她小小年紀就離開家人的羽翼;更多的是驕傲她付出的辛勞不是沒有收獲,她的光芒不刺眼卻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他很慶幸是自己獲得蕭遙的心。
想到此,手塚臉上的線條柔和不少,嘴角微不可見的保持著一定的弧度。
短暫的停留幾天,木道人都會拉著手塚下棋,有道是棋品如人品;而蕭遙則是練練功,做做飯,時間悠閑而過;
悠閑的時光總是很容易溜走,蕭遙與手塚告別時,木道人把陪伴他多年的圍棋送給了手塚,拍著手塚的肩膀無聲要求,那種慈愛的眼神,手塚鄭重其事的應下。
清靜的墓地,兩邊種植著綠樹,整潔的墓碑前,蕭遙把花束放好,燃起香,和手塚拜了拜。
蕭遙纖細的手指順著碑文滑過,低聲喃語:“爺爺,我來看你了……”抬眼望去,不遠處的墓碑上有著熟悉的照片,爺爺在這裏不會寂寞,有他的老朋友相伴;
絮絮叨叨的說著在日本的情況,停頓了一會,又語帶笑意的說起蕭家兄弟的近況:“爺爺,國光是我的男朋友,我帶他來看看你呢!你放心吧,他對我很好,談戀愛原來也可以細水長流,不需要轟轟烈烈的。”無聲勾起嘴角,想起蕭家兄弟修成正果的經曆,蕭遙不由得感慨;
手塚無聲的攬過她的肩頭,把蕭遙摟在懷裏,默默的對著照片上的老人保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