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

白色身影閃過,臉上帶著淺笑的中年男子微微躬身:“世子。”

“別叫我世子。”

李鳴笑著應下:“公子。”

“查的怎麼樣?”李明遠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有一起進城,是不想暴露底牌,分開行動最合適。

未雨綢繆分開合作,李明遠都沒想過小小的巨鬆縣能有這等臥龍鳳雛。

不大的巨鬆縣也是縣城,能將縣城折騰成這樣,李明遠來之前也沒想過。

縣城還不如沿路上經過的城鎮。

城鎮不到縣城三分之一規模,巨鬆縣看上去還不如路上經過的城鎮!

“比想的要嚴重。”

李鳴表情嚴肅,收斂起笑容,正色道:“巨鬆縣城外盤踞一窩土匪,領頭的三位當家實力在後天九重巔峰。”

“鎮武司小旗、縣令都是後天九重巔峰,聯合剿匪說過無數次,最後沒有一次成行。”

“原因是鎮武司與衙門........不和!”

“不和?”李明遠略顯驚訝。

寧遠是巨鬆縣的師爺,沒有官職在身,敢在鎮武司內囂張跋扈,關係不好寧遠敢這麼做?

不敢!

鎮武司分部也是朝廷地盤,跟鎮武司有矛盾,光這一條就會沒命。

“我不認為鎮武司有膽量,巨鬆縣鎮武司看上去.......”李明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李鳴嚴肅的表情略微放鬆,欣慰的看著他,“公子沒有說錯,巨鬆縣東廠在三年前撤走,三足鼎立的局麵成縣衙與鎮武司。”

“鎮武司身為皇帝親衛,要求在縣、州、郡設下鎮武司用以監察百官,實則平衡各方勢力。”

“東廠能抽身,鎮武司走不了。”

李明遠笑出聲:“還真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李鳴嗬嗬一笑,也不在意。

平安侯二十年前自請離京,聖上以局勢不穩為由,不允。

平安侯十年前自請離京,聖上以儲君未定為由,不允。

平安侯三年前自請離京,聖上不允。

帝王心難測,李鎮、李明遠都看出京城的局勢不對,想要抽身離開,也被三番兩次的拒絕。

想離開也不準走,非要將李家牽扯到帝位爭鬥,要在裏麵扮演哪種身份,就要看李家的本事。

定了定神,李明遠繼續說道:“鎮武司與衙門不和是表象,不是根本原因。”

“公子所言極是。”

頓了頓,李鳴沉聲道:“鎮武司上一任小旗不是調離,是被貶!原因是監察司發現鎮武司剿匪不力,造成巨鬆縣混亂。”

李明遠挑了挑眉,剿匪不力是老生常談的話題,誰都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