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黎昕苦笑著搖頭,“不…我知道。人,終究是邊痛苦邊成長的。與其我們去勸他放開,不如他自己看清楚藤裏淩薇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否值得。也許會很痛,但,這樣才能斬草除根。”
藍黎昕卻沒說下一句話,人是邊痛苦邊成長的。那麼,醉刖,你又是如何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隻要他難過的時候。知道我們在他身邊就夠了。”
低低的輕笑,我能夠在他身邊,但…有些事我也不能免俗。
比如…我不喜歡自己的朋友受到明顯不公的待遇。
提前放學之後,按照印象中的路,來到這裏。
蜿蜒的小路,曾經熟悉的校園。突然感慨了。
原來真的已經離開很久了。答應了優璿回來看她。
明天就是周末了,提前離開冰帝乘車來到了立海大。
原本對於那些若有似無的視線的排斥和束縛早已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是風淡雲輕的笑。
少女依舊是風淡雲輕的笑,笑得比曾經更加毫無束縛。
連眼角眉梢都染著輕靈的舒爽,陽光甩落,光影交錯,投影出一地細碎的溫柔。
“醉刖。”優雅的少年站在那裏,看見少女的時候唇邊晃過一絲笑容。
她說叫她醉刖,煙下瞳已經是過去。
柳生當時沒說什麼,畢竟自己知道她並不喜歡煙下家的回憶。
昨天收到她的短信說今天會來立海大。沒想到是真的。自己…是第一個發現她的。這個發現,讓少年心底無可抑製的發酵出沒有理由的愉悅。
“柳生。你怎麼在這裏。”
柳生有些恍惚,好像很久沒有見過那麼舒服那麼熟悉的笑了。
好像回到了那天她靜靜的一個人靠在樹邊,那麼安靜,那麼清和。
推了推眼鏡,柳生笑著回道。
“是很巧。這樣都能遇見你。我正要去網球部。一起吧。”
“好啊。最近過的怎麼樣?”
“就這樣吧。倒是優璿總是時不時就念你,說你忙的不來看她。你呢。在冰帝過的好麼。”
“很好。冰帝這兩天學院祭。不過沒我什麼事,所以我就提早讓自己放學來立海大了。”
一路走走笑笑,很快就到網球部。
感歎著立海大網球部依舊是那麼受歡迎,
雖然沒有冰帝那麼熱烈。但人也不少啊。
“呐。你說我這麼進去會不會引起公憤呢。”
聽見少女略顯俏皮的輕鬆調笑,柳生總感覺,
她…如果說原本是清清淡淡,對於優璿是溫柔包容的。
那麼如今,感覺,好像更放開更…快樂了。
看樣子她在冰帝,過的確實是不錯吧。立海大…畢竟有著讓她不太愉快的回憶。
柳生想著,但是她能夠那麼輕鬆自然的對待自己,也就好了。
抬起手揉了揉她的發,柳生笑的很溫柔,略帶一點點看不清說不出的寵溺。
“你把我當成擺設麼。我帶你進去。”
經過那件事之後,真正知道真相的人,還有誰能夠對你心有排斥。
我笑笑沒說什麼,看到前麵那群女生,見到我有些不善的眼神,我也隻剩下無奈的份。
真是把我記得真牢,我也不覺得自己這張臉能那麼讓人印象深刻啊。
柳生皺皺眉,手頓了頓,想了幾秒鍾。
在那些明顯懷著敵意的眼神裏,毫不猶豫的牽著身邊人的手,眾目睽睽,走進了網球部。
這一行為,讓那些原本想要找麻煩的人,卻是隻能愣愣的看著兩人的身影慢慢離開,還能說什麼,網球部的人親自帶進去的,說明了立場。
何況…那個人,是煙下瞳,煙下優璿的姐姐,早已不是立海大的人,立海大的後援團對她來說如今就隻是個擺設,沒有任何意義。
我一愣,任他牽著我走進了網球部。
歎了口氣,是在替我解圍麼,其實立海大的後援團對我一個冰帝的學生來說,還有什麼威脅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