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真難得的點了點頭,讚同道:“我雖未見過泰王殿下,可據說他性情敦厚,待人平和,在民間佳評甚高,是位難得的賢王”
話未說完,一名影子管事驚慌失措的衝進來稟道:“反了反了!大人,泰薑反了!”
“噗弈錚和韓亦真同時將嘴裏的茶水向著對方的臉上噴了出去,噴得二人一臉濕答答的,二人之間浮出一道朦朧的水霧,在春日的陽光下,居然形成了一條七色彩虹,,
“啊你,你混蛋!”韓亦真驚得跳了起來,氣急敗壞一臉嫌惡的舉袖拭著滿臉的茶水。
方錚顧不得擦臉,從椅子上彈起來,衝到管事身邊,揪著管事的前襟惡狠狠的道:“說清楚!誰反了?”
管事見大人神色不善,嚇得縮了縮脖子,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道:“大人,影子傳來消息,玉雪坊的底細摸清楚了,它於四隻前在揚州開設,後來生意做大了,漸漸在江南七府開了分號,據屬下暗中追查,現玉雪坊的東主,正是,,泰王殿下!”
方錚一楞,接著問道:“你說泰王反了是什麼意思?這跟他反不反有關係?”
“大人,京中昨日送來了朝中所有王公大臣們的奏章和公文,經過翰林院大人們的筆跡比對,現那封信的字跡,竟與泰王殿下寫給皇上的私信最為相似,還有,嘉興知府李懷德昨日單獨在牢裏約見屬下,言明四隻前,泰王曾派人妄圖暗中以知府的名義貪墨稅銀,然後在逼使李懷德做假帳,達到操縱他的目的,最後卻被李懷德察覺,這才作罷,這幾年來,泰王針對李懷德的暗殺從未停止過,幸好李懷德暗中請了江湖高手護衛,才得以留命至今,”
“如此重要的事情,李懷德為何不早說?還有,他怎麼知道是泰王派的人貪墨稅銀?”
“此前朝廷派過幾次欽差明查暗訪,皆不得其果而回京,李懷德身在官場,不敢過分得罪泰王,隻好將此事一直埋藏心裏,直到大人下江南後,一紙手令誆得七府知府來蘇州。然後將他們一股腦兒全抓了起來,李懷德在獄中思前想後,覺的這回朝廷可能會動真格的了,這才將此卓說了出來,”
“至於他察覺泰王的陰謀。卻是機緣巧合,泰王四隻前派去他知府衙門擔任吏暗中貪墨稅銀之人,在十幾年前曾被李懷德在毒蛇口下救得性命,那人感恩圖報,終是不忍加害於他,於是暗中將此事告之了李懷德。然後那人便連夜離開了嘉興府,從此不知所蹤。李懷德正是由此而得知泰王的陰謀,所以一年前向朝廷遞了密奏”
管事話未說完,卻見蕭懷遠風塵仆仆,興衝衝的繞過前堂外的花園子,朝他快步奔來,人還未進前堂,嘴裏已興奮的嚷嚷開了:“大捷!大捷!馮將軍率龍武軍廣福寺讓。下大捷!”
眾人一呆,方錚快步迎上,急切問道:“真遇上劫稅銀的兵馬
蕭懷遠興奮的點點頭,望著方錚的眼神不由帶著幾分敬佩:“大人果然神機妙算,離開蘇州後。龍武軍五千人馬在太湖旁的廣福寺山下現了埋伏,幸好被馮將軍及時察覺,馮將軍將計就計,趁夜暗中率軍離開營地,隻留軍帳,愕重和那近百輛騾車,後來三更時分,山上忽然殺來一軍,人數約莫有五千人。馮將軍引軍斷了他們的退路,兩軍一番激烈廝殺,亂軍僅餘一千多人,終於潰敗散而逃,溫大人派出去跟蹤打探的屬下傳回了消息,亂軍潰散之後,在各地三五成群又集在一起,化裝成普通百姓或行腳商人。向揚州行去
“揚州,又是揚州!”方錚咬牙道。他忽然想起,羅月娘那個冒牌未婚夫趙俊也曾說過,幕後指使綁架他的人。曾提過揚州,以至於後來連派了三撥影子屬下去揚州明查暗訪,卻終是一無所得。
“揚州到底怎麼了?跟稅案有何關係?跟泰王有何關係?”方錚有些抓狂,種種不利的證據都指向泰王,他不明白,為何昨日還惺惺相惜的一對好友,今日卻成了凶犯,這讓他很是迷惑和震怒。
“方大人,民女有件事想提醒你。”韓亦真在一旁想了想,俏臉忽然多了幾分明悟。
“說!”
“大人可能忘了,十幾年前。諸皇子成年,先皇在世之時,分封諸王封地”
“如何?”
韓亦真咬了咬下唇,道:“泰集的封地,正是揚州!”
方錚聞言一驚,像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似的,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一語。
腦子裏那幾條散亂無章的線,此刻終於連成一條明確而清晰的主線。
他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泰王,原來是他!
玉雪坊在揚州,趙俊交代的幕後之人在揚州,那些被擊潰的殘軍集中收攏後,又是去往揚州,泰王的封地也在揚州,,
由此推論,自己以前遇到綁架。被人刺殺,放蠍子蛇,酒裏投幕…種“;,主。樁樁。件件皆與春王相關。再回憶下在藏著…。與泰王交談時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陰寒眼神,還有向他透露了誘敵計劃,後來自己又無意間更改了誘敵計劃後的大捷,還有昨日送別泰王時,他莫名其妙問的那個皇家正統的問題。以及他昨日匆匆忙忙告辭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