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似乎我總是那個想做點兒什麼開個頭然後就各種理由無端的放棄但是心裏卻一直念念不忘的人,這次也一樣,並不例外,之前也有寫過幾段關於回憶裏的那點兒事兒,流水賬,寫的我一直在犯惡心,像是一個醉漢一定要將自己的五髒廟折騰幹淨才罷休,然後發現惡心的並不隻有寫的人,更多的還有看的人。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信息化爆棚的時代,這個世界太擁擠,我們也太繁忙,以至於都忘了怎樣才能讓自己的人生繼續下去,我們太多的時間停留在了手機,電腦和電視上,再不然就是急匆匆的奔走於這樣那樣的路上,我不能說我比誰高尚比誰偉大,我也同樣的在為那一錐之地奔忙著,和沉默的大多數一樣,我隻不過是芸芸眾生中最為平凡甚至可以說是平庸的那一個,但是我依然有著一個說不上是偉大的夢想,一個關於寫作的夢想,所以我想把自己所經曆的寫下來。
曾經有人對我說,他的一個朋友也寫作,而且在很多的地方都發表過文章,說實話,我很羨慕他,也曾經嚐試過將自己寫的東西寄給某個雜誌或者報社,並且希望有一天我的名字和有關名字的一切可以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裏,應該可以用沒這個命來解釋這一切吧,折騰來折騰去,到頭來依然是兩手空空,我不自詡是一個偉大的人,高尚的人,但是這次我想盡可能的不帶有任何功利色彩的寫下自己的故事,不為發表,隻想讓自己的一生更完整一點兒,也算是對自己過了二十多個春秋的一個紀念。
一年
我以年為最小的單位來訴說自己的人生,有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想,一年又一年的,我到底經曆過什麼,我有收藏東西的習慣,隻要它不過期,我總是要把他們歸置在一起,然後告訴自己,留著吧,反正以後可能用到,然後時間過去很久,等到將來的某天再拿出這些時心理忍不住的納悶,咦,我竟然還留著這樣的東西,然後隨手將其扔掉,再沒了任何的下文,但是這些叫做記憶的東西卻不像我保留的那些東西一樣,留在哪裏它就安靜的放在哪裏,等到將來的哪一天我想要將他再度拿起時才會再次看到,嘿,我還有著這一段的記憶,然後像是對付其他的東西一樣,拿起來,隨手扔掉,再沒有了下文,我的記憶並不安分,它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像個士兵一樣的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它更像是一個已經玩兒野了的孩子,跑來跑去,時不時的從腦海裏探出頭,讓我重新確認它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一)
複習班的那一年應該是我活到現在為止所經曆的最為難忘的一年了吧,那一年的真的經曆了很多,同樣的也有太多的感情和情緒傾注在那裏,我不得不承認直到現在每當我想起關於複習班的種種還會有很多的感情在裏麵,難以釋懷,我甚至選擇性的強行忘記了關於複習班的那一年的歲月。很多人,很多事我都記不清了,但是同時我又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人,那些事還在那裏,一直都揮之不去,現在每當我經過複習班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知道,這很矯情,但是我必須承認,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夢。
那一年高考完,心下想終於可以放鬆了,緊張了一年的神經一下子就放開了,那段時光應該是最為完美的,沒有作業的糾纏,也沒有考試的緊張,更沒有老師動不動就叫到辦公室的那種煩人,每天早晨睡到自然醒才會起床,晚上玩兒到很晚才去睡覺,然後成績下來了,再然後大學報完了,心下想這下自己可以以大學生的態度自居了然後接到了政的電話,約我一同去BJ歡樂穀,得到了父母的同意後,便收拾行囊準備出發了。
村裏通BJ的班車都是早晨五點多的,所以那天起了一個大早去坐班車,半路政上了車,BJ之行正是開始了,那時候還沒有所謂的安卓智能手機,也是剛剛接觸到所謂的“半智能”手機的詞彙,後來才明白,所謂的半智能手機隻不過是手機上的部分軟件可以後台運行罷了,但是政不一樣,他的家庭條件好是大家一致公認的,而且他在我們第一次高考前就已經去BJ學習了差不多一年的美術專業課,接觸到什麼樣的人直接的決定了你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所以他就一直是前沿的代名詞,手機,衣服,都是比較體麵的,而那種體麵又是讓很多的人都豔羨的。到了BJ,我原本以為會直接去我們遊玩的目的地——BJ歡樂穀,路上我對他說,我叔叔在這裏工作,如果沒有住的地方我們可以去找他,他給了我肯定的回答,但是天知道我叔叔在哪裏,那個地方到底要倒幾趟車才能通過去,麗澤橋下車後,政告訴了我一個地名——小武基橋,他說BJ歡樂穀就在那裏,我們先去那裏看看,我初到BJ,哪裏都陌生,隻能跟著他一路前行,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我被“騙”了。以後我也長了記性,如果關係不是那麼鐵,千萬不要讓別人帶著你出門。那天貌似是坐了一趟公交車,下車後離目的地比較近了,但是依然還有一段距離,而且我們並不知道去那裏的公交倒車線路,問了問度娘,她也說不好,所以我們隻好選擇最為快捷的方法——打車,那應該是在BJ打的第一次車吧,起先他還規勸我說不要打車,BJ的出租車是很貴的種種,但是說了半天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隻好去順從我的心意。50塊換來了目的地,說實話當時真的很心疼,但是現在看來,那些心疼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下了車之後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BJ歡樂穀的過山車了,但是他卻帶我七拐八拐的走小胡同去了親戚家,那間房子很小,甚至連站腳的地方都不多,但是親戚家的姑娘很漂亮,很典型的BJ造型,我們過去時她正在補課,那個親戚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談了一些瑣事,然後邀請我們吃飯。因為之前就從政的話裏了解到他親戚不會做飯的事實了,所以也能大概的想象出午飯是一種什麼模樣,吃罷午飯,問清楚了公交和地鐵的線路,就和親戚作別了。
我們輾轉的到了回龍觀,政說他們學專業的地方就在這裏,我也很想看看是怎樣的一個學校,想象一下他們在校門邊的馬路牙子上蹲著抽煙的情景,找到了賓館住下,吃了一頓七十元的自主餐,準備好了第二天出發。
第二天淩晨四點多,我們便起床收拾妥當,因為離我們的目的地比較遠,所以一定要趕早,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便是同樣的道理,原本想我們應該算是比較早的一批吧,但是沒想到街上已經十分熱鬧了,賣早點的,急匆匆步行去上班的,印象最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一手拿著煎餅,一手拿著豆漿和公文包,西裝革履但是步行的速度很快,似乎想要抓住點兒什麼,後來才明白,其實是想抓住所謂的機遇好快點兒逃離底層的生活狀態。
到了市中心倒車時,地鐵站等車的人已經很多了,我想他們大概都是想快點兒逃離那種底層的生活狀態的人吧。我們來的那天晚上,政和A通了電話,第二天我們到歡樂穀之後沒多久A就到了,因為拿著高考證買票才100塊,所以正值放假的那會兒很多剛剛高考完的人都想去放鬆一下,買好票進去,心裏似乎還帶著一些小激動,但是第一個項目下來,那些激動就被完全的拋到了九霄雲外,從太陽神車上下來,感覺走路都輕飄飄的,那種肝顫的感覺也許久都揮之不去,然後我們遇到了B。
說起B,那真的可以說是一個傳奇的人物,她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機敏,考試之前急匆匆的看幾眼書就可以拿到全班第一名的好成績,隻可惜天性貪玩愛打扮,家庭也很富裕,可以說是吃喝不愁,生活無憂,所以最後傷仲永了。
看到B以後感覺很親切,所以我們一行人自然而然的“壯大”到了四人,三男一女的組合,可以叫“四人幫”吧。又玩了幾個項目之後,時間轉眼到了下午,我麼離開了那個夢幻之地,也應該從那時算起,我開始一步步的走向了所謂的現實,後來在回住處的路上,我總結了幾點BJ歡樂穀的遊玩心得:
①BJ歡樂穀裏是沒有礦泉水的;
②BJ歡樂穀的日場和夜場是可以通玩的;
③BJ歡樂穀放的歌很好聽;
④BJ歡樂穀的外國妞都很漂亮,而且很熱情。
回到了住處吃罷晚飯已經是十點多了,我們給自己的紀念品照了相,洗了個熱水澡,政回去的時候還抱怨客房打掃衛生的幫我們把被子疊了,但是最終也沒有去找他們投訴,此事就告一段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聽著政的鼾聲,心下想,他應該是玩兒的累了,拿出本子想寫點兒什麼,但是最終寫下的也隻是三兩句不成體係的話,隻得撕了,打開電視看全是BJ台,大部分都在說BJ的交通狀況,建議市民出行的時候走某某路,不要走某某路,還時不時的請交通大隊的隊長來講話,就這樣,時間過了午夜,困意漸漸襲來,關掉電視和燈睡去。
(二)
第二天一覺醒來已經是九點多了,我們收拾妥當,再次坐地鐵和公交到我們來時的麗澤橋,帶著些許的不舍和些許的疲憊,剛剛下公交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楠打來的,他說HB省本科二批錄取分數線最低的就是保定學院了,而且比我的分數還要高一些,當時聽了真的是感覺世界末日就要來了,辛苦了三年的成果就是在我還沒來得及暢想未來時就告訴了我殘酷的現實,當時他還問我要不要去複習之類的話,記不太清了,當時隻想大哭一場。掛掉電話,心裏依然很亂,和政說明原委他說他也有複習的打算,以為內自己目前的分數真的不足以上任何自己感覺還不錯的學校,當時有一個念頭也突然的從新路冒出來,,不然去複習吧,傑正好也在那,說實話這個想法把我嚇了一跳,所以沒有更深的想下去,就坐班車回家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回到家裏以後自己的成績不足以考上本二的消息家裏人都知道了,父母說去複習,然後說讓我自己決定,有的時候真的很反感自己的父母這樣,給了一個明確的建議,像是一個命令,然後讓你自己決定,其實決定的目的不過是讓你給自己怎樣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聽從他們的安排,還有那你愛怎樣就怎樣的話,其令人反感的程度絕不亞於第一種,其實他們並不是真的希望你愛怎樣就怎樣,他們隻是希望你愛怎樣就怎樣之後他們會有一個充足的理由來反對你,可悲的中國式父母。
出去遊玩的開心還沒有散去,就接到了這樣一個噩耗,說實話心裏真的很難受,但是想到將來的某天自己在複習班裏可以看到自己喜歡的人也是值得的,而且複習一年總歸是好的,是可以重新報一個好一點兒的學校的。就這樣,在回家的第二天我就做出了去複習的決定。
(三)
日子記得不太清楚了,似乎是八月份吧,那時天氣正熱,在陰涼的地方呆著汗都會不停的流下來,我被父親送到了學校,在等待著去複習的日子裏每一天都過得特別煎熬,心裏難受,而最難受的是根本就找不到那種難受的理由,而且這種難受特別容易喚起,喚起後就不容易消散,久久揮之不去的這種感覺讓我的心裏很亂,心情也差到了極點,而就在我要去複習班的前夕,傑打電話說她走了,不再複習了,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裏更是涼了半截,但當時所有的大學報名都已經結束了,我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是根本就沒有了選擇,所以我隻好去複習。
所謂複習班,不過是由幾個大油庫改造而成的,而所謂的改造也隻是把油庫中的設備換成了桌椅,前麵掛上黑板就成了教室。所以複習班一直有一個特別中聽的名字,叫“油庫大學”。現在的複習班的院子裏也到處都是那種大的標語,什麼抓生產,創新績之類,複習班和正式的學校之間有兩個門,而每一個門都是那種隻能容一個疼通過的規格,好像在暗示著我們,由高中到複習班的路途同樣艱難。不得不說的是複習班的廁所了,女廁所還好,紅磚牆,石棉瓦的頂,可以說防偷窺的工作做的很到位,但是相比之下男廁所顯得就特別的遜色了,石膏板圍上塑料布,用幾根木頭做柱子頂上同樣是石膏板的頂,風稍微大一點兒整個廁所都跟著晃,讓人上廁所的時間大為減少,同時,廁所抽煙的同學們也再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氣味讓學校的領導查住了。黑乎乎的屋子,斑駁的牆,破舊的門窗,難吃的飯,永遠都燒不熱的熱水和滿是灰塵的院子,構成了我那一年的全部。
我是個很惜命的人,所以沒有去宿舍住,而是通過朋友的介紹住進了外麵的專門對學生出租的公寓。說是公寓其實也隻不過是用最簡單的方式搭建的房子罷了,而且屋子裏並沒有裝修,門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甚至很多時候半夜還能聽到隔壁屋裏的叫床聲,第二天早晨房子和外牆的隔縫裏就會準時的出現一隻用過的避孕套。當然這並不是我長期觀察的結果,而是某一天看到那成堆的東西後推測的結果。我承認我是一個有一點猥瑣的人,尤其是在我無聊的時候,出租屋的水電費和月租每月75,還包括冬天的取暖費,當時聽起來很誘人,但是事後想那個夏暖冬涼時不時隔壁叫床房東動不動就偷偷的進屋破壞家用電器的地方一個月75真的一點都不值。
搬進了出租屋裏,我的複習生涯就真正的開始了。當時我很多認識的人都在那裏複習著,有以前同班的,還有以前的以前同班的。當然也包括楠。當時的座位是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排列的,我去的比較晚,所以自然而然的排到了後排和楠一桌。坐到了班裏擺好書時,很多的高中同班都來“看望”我,但我還是有點失落,因為傑不在了。簡單的寒暄過後,我們開始上課,就這樣,我正式的成為了一名複習生。
(四)
剛進去的時候複習班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我提起興趣,複習班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荒誕,那麼不盡如人意,那麼經不起自己的仔細打量。老師在講台上麵無表情的講著,同學們在下麵麵無表情的做著筆記,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井然有序,但是燥熱的天氣和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感到極度的不舒服,並且我並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發泄出口,所以隻有不斷的壓抑壓抑再壓抑自己,那時候就開始寫東西,因為很小的某件事都能激發自己的感情,所以總是忍不住想要寫下來,而最後排往往又是自由叛逆的代名詞,孤兒自己想要寫的可以全部呈現在電腦裏,我記得我第一個月就寫了最少有五篇的日誌,全部發表上去之後姐姐說我是有病了,這同樣也是我家的傳統之一,如果我做了什麼好事家裏人都會知道,同樣如果我做了什麼壞事家裏人也會通通的了解。所以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任何和家裏的秘密,這也造成了我後來有一段時間特別愛說謊的原因之一吧,因為想把什麼東西隱藏起來,保護起來,所以去說謊,用謊言築起一道牆,牆裏牆外兩個世界,我不停的徘徊在牆裏和牆外之間。
那時的感情還有另一個出口,就是和傑聊天,她依然對我冷冰冰,不願意接我的電話,也不願意回我的短信,以至於我的很多的消息都很滯後而且十分的不準確。但是我剛去複習班的那段日子,我們的聯係漸漸的多了起來,那時候我總是假裝自己很浪漫的叫她安琪,她也“心甘情願”的做了很長時間地我的安琪,不知道是何原因,她當時甚至會主動的發短信給我,讓我感到自己收到了莫大的寵幸,楠每次看到我給傑發短信都會酸溜溜的說:“呦,你家的小天使啊,又讓你心花怒放了吧?!高興的找不著北了吧?!”他一直都特別喜歡損別人,似乎那是他無聊生活裏的唯一樂趣。
那時的作業也很多,比高三的有過之而無不及,老師管得也嚴厲的多,以為內複習班也是有分數線的,分數線以下的學生也是有“高額”的學費的,所以很多學習成績稍微差一點的同學要麼去差一點的學校上學,要麼就幹脆不上了,而我那時的成績應該算是班裏的前幾名吧,本科二批報的好應該是能走的,很多人都這樣形容那時的我,包括任課老師。說到任課老師,也是從應屆的畢業班教師中選出來的“優秀人才”,所以他們的作風不容我們去懷疑,他們的講課方式也足以讓我們折服。但是很可惜,我並不能很好的融入到那種緊張的氛圍中去,所以老師在我剛去複習的時候總是找我談話,說我底子厚,努力之後一定能考到一個更好的大學,然後曆數複習班裏走出去的“名人”某某某考上了哪個哪個大學,某某考上了哪個大學,我承認這種洗腦式的談話在開始的時候的確給我帶來了一些正麵的影響,甚至有很長,應該算是很長一段時間了吧,產生了努力學習優秀前輩優良傳統的想法,但是很可惜,最後我還是放棄了。
(五)
時間轉眼到了九月份,旭報名專科去了秦皇島,他開學之前來到了複習班看了看我們,我,政,群和江都選擇了複習,不同的是唯獨我是比較不自由的文化生,而他們都是比較自由的專業生,我們都在75那租的房子,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還是對門,這應該算是我灰暗的複習生活中比較出彩的那一筆吧,因為複習的時候還有好兄弟們陪著,所以再苦都不覺得累了。
旭來看我那天穿的紫色的背心,牛仔褲,板鞋,據說是美邦的,他用一暑假的時間打工掙來的。說實話我看不上那時候他的那一身打扮,我覺得很庸俗,但是感覺他是一個“將走”之人了,也就不好意思的多說什麼,我問他為何不和兄弟們一起來複習,他說隻是因為不想。其實我一直都很佩服他的這種想什麼就一定會做什麼的勇氣,不拖泥帶水,也不磨磨嘰嘰,不像我,拿不起,放不下。
當他聽說了碩也在複習之後執意要和他說幾句話,然後我就把她叫了出來》
說起來,碩來複習班的時間應該在我之後了,在整個複習班的同學們來的時間表上也是排名靠後的,以為她在高三時的種種事跡,直接導致了老師對她的看法,而我對於這種問題學生一直都“情有獨鍾”,所以我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要接近她,看她的內心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一副模樣,高三考完的那個暑假,我們一直都有聯係,我把她當成朋友,還算是比較要好的朋友,當然另一方麵因為她和傑是一個宿舍的而且她們經常一起去吃飯,去打水,一起回宿舍的種種,所以我認為她們的關係一定很好,俗話說,想要搞定一個女生一定要先搞定她的閨蜜,這樣當你不能和她發展關係時還可以和她的閨蜜發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