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跑出去兩步了,又倒了回來,“大爺大娘,我是小劉的同事,我帶你們過去吧。”
這裏的icu室很奇怪,是在大樓最後麵,單獨的一個小樓裏,大貓特意叮囑我,隻能從二樓的天台繞過去。
情況比大貓說的還要嚴重,樓下都是特警守著,要不是劉大個子的父母在,我們都進不來。
大貓縮在牆角,遠遠的衝我招手,我趕緊過去,不等他開口,就開始互相介紹,還特意咬重了同事兩個字。
大貓本來就是個人精,冒充起身份來,比我還溜,掛斷電話的這段時間,情況又有了點變化。
“院長打電話,讓從省裏直接拉最先進的儀器過來,還說比上次的惡化還要快什麼的。”
我們在這兒也猜不出個所以然,就扶著劉大個子的父母,直接闖了過去,要求見主治醫師。
開始特警是不讓的,架不住我把手機直接打開,說要直播他們草菅人命,大娘更是直接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裏麵這才勉強同意,讓主治醫生解釋下病情,不過進去是不可能的。
我們被帶到最遠處的辦公室,門上的牌子是空白的,裏麵倒是很幹淨,桌椅都有。
醫生隨後就過來了,衣服皺巴巴的,眼睛裏都是紅血絲,雙手還在微微發抖。
“李安。”我特意看了下他的工作牌,大貓趕緊湊到我耳邊,小聲提醒,這貨是特意趕過來的,各種專家頭銜一大堆。
屬於平時想見一眼,都得排三天隊,掛專家號的那種,他坐到椅子上,就伸手想去拿水杯,抓了個空,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辦公室。
大娘心更慌了,撲通一聲就給他跪下了,“大夫啊,你實話告訴我,我家大個是不是不好了?他到底得了啥病啊?”
大爺也顫巍巍的掏出布包,露出一大把的零票票,巴巴的說著,“我們有錢,不管啥病,都治。”
“哎。”劉安把大娘拉起來,盯著我們簽了保密協議,才開口,“病人的情況很複雜,手部的降溫勉強控製住了,但裏麵的病灶卻沒有好轉,現在還看不清楚,進一步的情況,需要等待省裏最新的儀器過來。”
我趕緊問是什麼病灶,李安顯然是早有準備而來,拿出片子讓我們看,手部上端,有一小塊兒黑色的印記,根本不透光。
反複拍了幾次,都無法看出是什麼,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它是在長大的。
暗影的形狀很奇怪,跟床沿上冰霜的形狀很像,我眯著眼睛,小心的靠近,心突然跳的厲害,說不出的害怕,我好像看見……
“啊……”肋下護身符的位置,突然灼燒的劇痛,我倒吸了口冷氣,直接跪到地上,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被大貓拽起來。
李安嗖的一下盯緊了我,激動的問看出什麼了。
我渾身都是冷汗,連話都說不上來了,他還想追問,門卻被撞開了。
小護士呼呼喘著衝進來,“李醫生,病人,病人腦死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