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就被孟長安一鞭子抽在肩上。
“住口!”孟長安暴怒不已,“你說的什麼混賬話?那麼多的人,難不成莫名其妙就沒了?”
“還是說,你要讓本世子相信是薑家一行人讓他們折在了那裏?”
“薑家一行才多少人?”
“那一家四口個個手無縛雞之力,能在二十多名死士手裏討到便宜?”
說到氣頭上,他又往跪地的死士身上狠狠甩了幾鞭。
那名死士沉默地低著頭。
就是這種沉默,讓孟長安暴怒之餘,隻能接受現實。
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
“說!”孟長安冷聲道,“還有什麼?”
那名死士聲音沒有起伏地道:“回世子,屬下在那營地裏找到了許多的足跡與血跡,我們的人想來是被人以壓倒性的優勢迅速拿下,且一個都沒能留下性命。”
“屬下以營地為中心往外探查了一番,發現在不遠處的一座山穀裏,多了一個大坑。”
“坑裏……”
“是被焚毀的屍骨。”
孟長安聽得心頭發涼。
他以為他已經算計到了一切,但現在看來,竟是早就有人算在了他前麵?
那個人……
孟長安將薑家人一個個猜了一遍,卻怎麼都無法相信他們能讓自己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若不是薑家人,那會是誰?
很快,他就想到了左令揚頭上。
上次沈一舟等人沒能要了左令揚的命,孟長安惱怒之餘,倒也沒有太在意。
畢竟,那時的左令揚不僅身受重傷,還患了瘟疫,就算沒人對他動手,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病死了。
後麵他又忙著籌集藥材的事,便也沒能顧得上左令揚,但為了以防萬一,他仍讓人守住了青州府通往京城的路,就防著左令揚命大往京城遞消息。
可現在……
竟然還是叫左令揚那個廢物鑽了空子?
他隨即又想到了,上次在濟仁堂外,薑拾月說的那句若是左令揚是廢物,那他是什麼,臉色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極為難看。
“左令揚!”
孟長安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
但隨即,他就隻覺得焦頭爛額。
鎮國公府是如何寵著左令揚的,京城無人不知,如今皇上的吩咐沒能完成,還惹上了鎮國公府……
孟長安有些後悔了。
當時不應該因為一時意氣,就摻和到鎮國公府的事裏去。
“左令揚!”
他再次咬牙。
……
“阿嚏!”左令揚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嘀咕,“是誰又在背後偷偷罵我?”
薑拾月看過去。
因為打了噴嚏的緣故,左令揚的雙眼顯得格外的水潤,當他這樣看過來時,便有種格外的無辜之感。
嘖!
明明是男子,卻是比女子還招人。
而且還是在他毀容的情況下!
真是沒天理了。
薑拾月挪開眼:“看來你也知道自己招人恨?”
左令揚不以為意:“我雖是個紈絝,那也是個有底線的紈絝,能恨我的人,那肯定都不是好東西……就比如孟長安!”
扯上孟長安,薑拾月就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了。
左令揚“嘿嘿”一笑,“孟長安敢算計我,等我回了京城,一定好好回敬他一番,不然,怎麼對得起我這段時間受的罪!”
薑拾月頓時有了興趣:“左小公子,細說,我有個朋友想知道你要如何回敬孟長安……”
左令揚:……
他給了薑拾月一個白眼。
咋的,這是把他當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