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拾月正想著,左令揚就來了。
“你來得還挺快。”薑拾月道。
左令揚理所當然地道:“這可是關係到我的臉,我哪裏能不快?”
倒也挺有道理。
薑拾月將滿滿一瓷盒的藥膏推到左令揚麵前,“喏,都在這裏了,我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若是不夠到時候我再另外配製一些。”
她已經試過這些藥膏的效果了。
她小時候淘氣,學著哥哥爬樹從樹上摔了下來,手臂上劃了很深一道傷口,哪怕後來抹了薑祁配製的藥膏,仍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疤痕。
這陳年的疤痕,抹上藥膏不過半日,竟然就明顯變淡了。
陳年疤痕尚且有這樣的效果,左令揚這新鮮的傷疤自然也不在話下。
左令揚喜滋滋地打開瓷盒聞了聞,隨後又蓋上。
“多謝薑小姐!”他道。
薑拾月有些奇怪,“你不試試?”
她本以為,左令揚這麼在乎他那張臉,拿到藥膏之後必定會迫不及待的就抹上了,誰知他竟然能忍住。
左令揚聞言一笑,“薑小姐的話我自然不會懷疑,既然薑小姐說這藥膏能讓我的臉恢複如初,那這藥膏就一定有效……”
薑拾月揚眉。
她倒是沒想到,左令揚對她有著這樣的信任。
左令揚這時又“嘿嘿”笑道,“隻要知道我的臉能恢複,我就沒那麼著急了……畢竟,頂著這樣一張臉,還會有些意料不到的好處呢!”
薑拾月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嘖。
果然不愧是有皇室血脈,心就是髒啊。
不過……
她喜歡!
借著這次受的傷,左令揚一定能從孟長安的身上扒下一層皮來,這可不就是薑拾月樂意看到的麼?
薑拾月於是衝著左令揚豎起了大拇指:“左小公子,厲害啊!”
左令揚很是神氣地揚起下巴。
“對了,”他想起一件事,“上次與你說過的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親眼瞧瞧?”
薑拾月詫異地看向他,“才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準備好了?”
這紈絝,辦事的效率竟然還挺高!
左令揚更得意了:“那可不!我跟你說,我這個人報仇都不帶隔夜的,這次忍了孟長安這麼久,我這心裏已經足夠憋屈了,當然要趁早報複回去才行!”
薑拾月便也來了好奇心,“好,那我就去見識見識。”
她於是與左令揚出了門。
兩人一路到了京城最熱鬧的正陽門大街。
這一帶商鋪林立,人來人往,上到達官貴人下到三教九流,都可以在這裏見著。
薑拾月和左令揚進了在京城極有名氣的一家酒樓。
這會兒離著晚膳時間也不遠了,酒樓裏已經坐了不少的食客,為了給食客們解悶兒,一樓大廳裏還請了一位年約五旬,穿著青衫留著長須的說書先生。
薑拾月和左令揚到的時候,說書先生正講完一段故事,手中醒木在桌上用力一拍。
“啪!”
“各位客官,老朽最近新得了一段故事,先前試講時得到的回饋都是精彩萬分,若是客官們不嫌棄,老朽就給客官們好好講上一講……”
一聽這話,酒樓裏的食客們就來勁兒了。
“給爺好好講,若是真的有那麼精彩,爺一定給多多的賞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