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為左令揚提起了一顆心時,左令揚已經飛速下墜到了城牆中段,離著地麵約還有兩丈。
“砰!”
這樣的聲響之後,左令揚的身形猛地一滯。
眾人仔細看去,才發現原來左令揚雖然在下墜,但手裏始終攥著那條白布,此時白布陡然繃緊,減緩了左令揚的下墜之勢。
雖然他下一刻就鬆開了手中的白布,但已經夠了。
借了白布之力,左令揚在空中一個翻轉,最後以著一種極為瀟灑的姿態穩穩落地。
百姓們靜默了半晌,接著再次發出震天的歡呼。
“厲害!”
“左小公子深藏不露!”
“左小公子再……”
甚至還有百姓一時忘了形,差點就以為自己是在看雜耍,差點不知天高地厚的喊出一聲“再來一個”了。
左令揚也一點都不掃興,落地之後還一臉笑容地衝著百姓們連連招手,又的來百姓們的陣陣歡呼。
薑拾月:……
行。
這人可真會整事。
隻要有他在,就一定不能安穩了。
左令揚這時雙手微微往下一壓,待百姓們安靜下來,這才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大家也都受驚了,都趕緊散了吧……”
這倒也是。
百姓們方才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聽左令揚這樣一說,方才那瞬間的驚魂重新彌漫心頭,讓百姓們後怕不已,再次向左令揚道謝之後,便各自匆匆離開。
至於還倒在地上的孟長安,以及他的馬……
無人在意。
很快,城門外也就不再擁擠了。
左令揚快步來到薑拾月的馬車前,抓著車轅輕輕一跳,人就出現在了馬車上。
“薑小姐!”左令揚很是高興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趕不上這場熱鬧呢!”
他要搞事,特意讓人提前去了薑家知會,誰知道薑拾月這兩日根本就不在京城。
薑拾月原本正掀著車簾,這時候也不好放下來,便衝著左令揚點了點頭:“托左小公子的福,看了這麼一出精彩的大戲……”
說著話,她還豎起了大拇指。
左令揚頓時就高興起來。
他也覺得奇怪。
似乎……
方才那麼多百姓的感激和崇拜,都比不上薑拾月這麼一句話。
他當即就向薑拾月細說起自己為了惡心孟長安的諸多準備。
“這段時日我可一直在讓人打聽孟長安何時回京,我敢肯定,我對孟長安的關注,一定比他爹娘都還多!”左令揚揚著下巴,一副得意的模樣。
薑拾月:……
“這麼說來,”薑拾月一言難盡地道,“你的意思是,孟長安還欠了你一聲‘爹’?”
“噗……”
“咳咳咳咳!”
左令揚差點被嗆死。
他一臉詭異地看著薑拾月。
“薑小姐,”左令揚無語,“我看你長得也是花容月貌的,怎麼說起話來這麼一鳴驚人?”
孟長安叫他“爹”?
嗬,他才沒有這種不孝子!
薑拾月仿佛沒注意到左令揚的無語。
她隻覺得高興。
左令揚生了那樣一副讓女人自卑的容貌,能從他嘴裏得一句“花容月貌”,那毫無疑問是在誇她啊!
我也不想越看他越順眼的,但他說我生得花容月貌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