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祁看著一雙兒女。
“你們要一起說嗎?”他問。
薑拾月和薑拾景同時搖頭,“不要!”
兩人對視一眼。
“我要單獨與爹說話!”
再次異口同聲。
薑祁不由失笑,點了點頭:“好,那……拾月,你先在這裏等一等,我和你哥先去書房說話。”
薑拾景跟著薑祁去了書房。
也沒多久,就再次走了出來。
他麵上的表情沒有什麼特別的,薑拾月看了好幾眼都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哥,”她好奇地問,“你和爹說了什麼啊,竟然還對我保密!”
一副控訴的模樣。
薑拾景抬手,在薑拾月的頭上用力揉了揉,“那你先告訴我,你想與爹說什麼?”
薑拾月頭也不回,徑直去了書房。
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薑拾景她的答案。
薑拾景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搖頭。
薑祁正在書房裏等著薑拾月,見她來了,指著前麵的椅子,“拾月,坐。”
薑拾月順勢坐下,“爹,您今日進宮,一定給皇上診脈了吧?皇上的脈象如何?”
薑祁怔了怔。
好半晌,他才幽幽歎了一口氣。
“拾月,你知道方才拾景與我說了什麼嗎?”薑祁問。
薑拾月茫然地搖頭。
她又沒問到。
薑祁卻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回答起薑拾月的問題:“皇上除了腎氣略有不足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相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帝王來說,能有這樣的脈象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腎氣不足……
薑拾月笑了笑:“好的,爹,我知道了。”
她又想起之前的問題。
“對了,爹,您方才說,我哥與您說了什麼?”薑拾月問。
可沒有說話說一半的道理!
薑祁聞言朗聲笑了幾聲,“你哥說了要保密,我既然答應了他,自然要信完承諾,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拾景吧!”
薑拾月:……
她哀怨地看著薑祁。
奈何薑祁心硬如鐵,到最後也隻能悻悻離開。
……
接下來的幾日,左令揚又到武寧侯府鬧了幾場。
沒辦法,門對門的,鬧起來特別方便。
對此,武寧侯孟廣進也怒而找上鎮國公府,想要找鎮國公和寧安長公主要個說法,卻被寧安長公主攆了出去。
“孟長安想害我家令揚,我們沒要孟長安的命已經算是仁慈了,不過是鬧兩下,你們有什麼受不得的?”寧安長公主冷笑連連。
孟廣進憋著氣:“長公主,長安也是為奸人蒙蔽才做出了糊塗事來……”
“哼!”寧安長公主怒聲道,“本宮才不管他是不是一時糊塗,若不是皇兄還要用他,本宮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孟廣進哽了一下。
他被“死無葬身之地”這幾個字給紮心了。
孟家祖墳被人掘了,還叫祖先屍骨被野狗啃噬,可不就是死無葬身之地麼。
更氣人的是,這都已經一個多月了,武寧侯府不僅派出自己的人手,還發動了所有的人脈,卻愣是沒查到有關那凶徒的半點消息。
孟廣進強忍著揉胸口的衝動,壓著氣與寧安長公主分辯,“長公主,便是長安不對,但冤有頭債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