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拾月和薑拾景都睜大了雙眼。

“中毒?”

兄妹倆異口同聲。

隨即,又都很疑惑。

“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誠郡王世子沒了之後,誠郡王府除了按著規矩治喪之外,並沒有別的動作吧?”薑拾景道,“誠郡王世子可是誠郡王唯一的兒子,聽說誠郡王還是個疼孩子的……若誠郡王世子是為人所害,誠郡王又豈會如此善罷甘休?”

薑拾月也不明白。

兄妹倆都看向薑祁。

薑祁兩手一攤:“那我也不知道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誠郡王世子一定是中毒身亡的。

那日誠郡王世子確實沒等到他去看診就沒了,但薑祁還是去了誠郡王府,也親眼看到了誠郡王世子,甚至還查驗過他的屍身。

薑祁不是仵作,驗屍他並不擅長,但作為一個優秀的醫者,判斷一個人是患病而死還是中毒而死,他絕不會出錯。

甚至,他還隱晦的提醒過誠郡王。

“我提醒得雖然隱晦,但誠郡王不可能聽不明白,可他最後卻選擇了將一切壓下來,甚至還讓人給我傳了話,暗示我對此事守口如瓶……”薑祁的麵色也有些凝重,“那足以說明,誠郡王也許再清楚不過,到底是誰害了誠郡王世子。”

知道了,還如此忍氣吞聲。

那……

三人對視一眼。

那足以說明,那個幕後主使者,是連誠郡王都動不得的人。

這樣的話,就隻能是宮裏的人了。

是永和帝嗎?

薑拾月第一時間作出了這樣的猜測。

薑祁和薑拾景,也是同樣的想法。

涉及到景和帝,三人不約而同的閉了嘴。

這已經不是能在外麵說的話題了。

這時,坐在窗邊的薑拾月突然對著外麵冷笑了一聲。

薑祁和薑拾景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便見著孟長安與陽明道長已經出了五味居,哪怕孟長安是背對著他們的,但也不難看出他此刻的意氣風發。

“嗬!”

父子倆也冷哼一聲。

若不是薑拾月留著孟長安還有用,他們就直接給他下個能讓他腸穿肚爛的毒了!

薑拾月收回目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爹,哥哥,”薑拾月問道,“你們是如何得知孟長安今日要來五味居的?”

她知道,那是因為陽明道長提前給了信兒。

可薑祁和薑拾景,他們是如何把時間掐得這麼準的?

還有……

“你們是如何不驚動其他人,把毒下給孟長安的?”

一聽這話,薑祁和薑拾景頓時就得意起來了。

“拾月,哪個做大夫的沒點別人不知道的人脈?”薑祁道。

薑拾景點頭:“我雖然沒在濟仁堂正式坐堂,但經我之手得到救治的病人也不少,有點人脈也不過分吧?”

薑拾月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