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他一腳將孟長寧踹出了門。
孟長寧重重摔在院子裏,隻覺自己全身的骨頭似是都被碾斷了。
但他確實被孟長安嚇破了膽,一句廢話也不敢再說,強撐著爬起來,便踉蹌著離開。
到這時,等候多時的大夫才被請進了屋。
孟長安伸出手腕:“麻煩大夫幫我仔細診一下脈,看看本世子的身體哪裏有不對勁。”
這位陳大夫是武寧侯府的府醫,醫術自然是極為高明。
聽孟長安說得這般鄭重,陳大夫自然也慎重以對,但……
許久之後,陳大夫才收回手。
“世子,您的身體並無不妥,”陳大夫道,“除了受了些小傷之外,世子的身體一切正常。”
沒有不妥。
得到這樣的答案,孟長寧不僅沒有高興,眉頭反而擰成了一個結。
昨晚那痛與癢揉在一起,讓人恨不得親手將自己的心剜出來的痛苦,一直到現在都讓他膽寒不已,怎麼會一切正常?
是陳大夫診錯了,還是昨晚的一切隻是個意外和巧合?
孟長安無法確認。
……
薑拾月薑拾景送出了門。
“哥,你就不用擔心了,噬心之毒隻要不發作,是不可能通過脈象被診出來的,孟長安就算是疑心病犯了,任他找哪位大夫,都隻會得出他身體一切正常的結論。”薑拾月道。
聽她將一切都考慮到了,薑拾景便也沒再問了,自出了門。
他也要好好想想,他要做些什麼,才能減輕一些薑拾月的壓力。
薑拾月送走了薑拾景,還沒轉身呢,門房就遞了信兒進來。
“小姐,左小公子讓人送了封信過來。”
薑拾月接過信,打開來看,隨後吩咐道:“讓人備車。”
很快,馬車準備好了。
薑拾月帶著青嵐出了門。
“小姐,左小公子這是又請您去看熱鬧了?”青嵐有些期待地問。
如今在青嵐的眼裏,左小公子已經與熱鬧劃上了等號。
薑拾月笑著道:“想看熱鬧?那你這次一定也不會失望的。”
左令揚確實是邀她來看熱鬧的,信上說他要去找孟長安要賠償了,請薑拾月去給他助威。
助威是假,叫她一起看熱鬧才是真。
青嵐眼睛一亮,更期待了。
馬車一路前行,最後停在了鎮國公府外。
又來國公府看熱鬧了。
薑拾月其實有些不好意思,但還好,這次國公府除了左令揚之外,其他人都不在。
仍是外院那堵牆,甚至連上次踩過的木梯都仍停留在原處,仿佛是在等著她再來。
竟有種……
有人在小心翼翼的慎重待她的錯覺。
薑拾月不由在心裏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瞧她,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