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兄妹倆倒是少見的閑了下來。
兩人各自坐在一邊,翻看著這段時日記錄下來的病例。
薑拾月才看過幾個病例,又在紙上做了記錄,抬手伸了個懶腰,正準備繼續,就見著了門口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
不是左令揚嗎?
左令揚仍像上次在茶樓裏見到的一樣,麵上戴著麵具,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現在是人才情況。
一見著他,薑拾月就想起了上次這人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扭頭走人的事了。
她於是揚了揚眉,就像是沒看到門口有人一樣,重新將視線落到了病例上。
左令揚這時訕訕的挨過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到了薑拾景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不是左小公子嗎?”薑拾景冷眼瞧過來,“您可是國公府的寶貝疙瘩,可不是咱們這種升鬥小民能高攀得上的,還是快快請回吧!”
薑拾景可是聽薑拾月和蘇毓華說起過上次遇到左令揚的事。
左令揚一聽,連忙討饒。
“哥,哥,我叫你哥還不行嗎?”
“上次的事都是我的錯,但我絕對不是故意躲著蘇姨母和薑小姐的!”
左令揚隻差沒賭咒發誓了。
“哦?”薑拾景冷笑一聲,“那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說著話,他握緊了拳頭。
左令揚毫不懷疑,若是他給的答案不能讓薑拾景信服,他一定會捏著拳頭衝過來。
左令揚倒是打得過薑拾景,但他現在還在努力為著能做薑拾景的妹夫而努力呢,這可不興打啊!
“咳!”左令揚輕咳一聲,往薑拾月那邊看了一眼,“那啥,我這不是想著,我現在臉還沒完全恢複,不好意思讓蘇姨母和薑小姐看到嗎?”
他說得期期艾艾的。
薑拾景“呸”了他一口,“這話你自己信不信?就你那張臉,最可怕的時候我娘和拾月還看少了嗎?哦,現在你倒是怕被她們看到了?”
左令揚又看了薑拾月一眼。
這怎麼能一樣呢?
那會兒他對薑拾月還沒動什麼心思,或者說,他還沒發現自己動了心思,他自然不介意薑拾月看到他那張臉。
可現在……
將一個人放到了心上的時候,又怎麼會願意讓那個人看到自己並不完美的一麵呢?
雖然從前也不完美,但從前至少臉好看啊!
薑拾景見著這人一眼又一眼的往薑拾月那裏看,隻覺得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姓左的!”薑拾景咬著牙,“你像個登徒子一樣往拾月那裏看什麼?”
這話左令揚可不認啊!
“薑大哥!”左令揚差點沒一蹦三尺高,“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
他站直了身體,食指指向自己的鼻尖。
“我,左令揚!”
“年方十九,素無不良嗜好,從來都潔身自好,這麼多年來從未讓除家人之外的異性靠近過三丈之內!”
“薑大哥你說我不學無術可以,但你不能說我像登徒子!”
左令揚說得理直氣壯。
話說完之後,他又往薑拾月那裏看一眼,再看一眼。
意思再明顯不過。
薑拾景隻覺自己手都開始癢了。
好想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