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手塚在看到墨冉的時侯隻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對於身邊忽然多出來的人既沒表示歡迎也沒表示討厭,果然是座冰山啊!等他坐下後,陡然感覺周圍的氣溫下降了十幾度,好…好冷啊!
第一課恰好是班主任鬆田的課。果然人不可貌相,那麼聒噪的人教的居然是數學。在她每講完一題便傳遞過來的“深情”的目光下,墨冉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芒刺在背,靠,以前和龍雅去別的學校踢場子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唉!看來,看雜書是沒指望了。墨冉遺憾地放開那本剛借來的小說,將手從書包裏縮回來;至於睡覺,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在千年寒冰的旁邊睡覺,委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哇,藍堂,你的筆記好完整啊!”一天下來,這句話墨冉幾乎聽到耳朵生繭。因為每節課下課那位紅頭發的美女——早園琉珈就要在她耳邊喊一嗓子(當然啦,體育課除外),最後一節下課後,她再次翻墨冉的筆記本大叫,“幾乎每道例題都有哦!連老師的講解都有記,真的好了不起啊!”
嗬嗬,你說上課不能看小說,不能睡覺,不能玩,因為不靠窗,所以連欣賞學校美景都做不到,啊~,除了抄筆記還能幹什麼啊。墨冉在對方崇拜的目光中燦燦一笑,說實話,要是換一個座位,也許自己的筆記本會幹淨的讓人以為是新買的。
“啊列,以後我可不可以跟你借筆記抄啊!”
“那倒是沒問題,隻是……”
話還沒說完墨冉就被她一個熊抱摟住了,“曉你真是太好了。”呃,天啊,難道紅發的果然都是熱情係的?連稱呼都從“藍堂”升級為了“曉”。終於在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她放開墨冉,“啊列,你剛剛要說什麼的?”
“我說,咳咳……那個,快到社團時間了吧!”墨冉苦笑了一下,指了指除值日生以外都匆匆往外趕的同學,“早園你遲到不要緊嗎?”
“啊~,要遲到了!今天答應隆子要做提拉米蘇的啦!”然後“咻”的一下就竄出去老遠,速度之快,連墨冉這個常年打網球的人都自歎不如。
收拾好書包,朝值日生打了招呼便朝外走,下樓時剛好遇到龍馬和一年級的摸魚三人組,等他們恭恭敬敬地行完禮(麻煩的日本人)墨冉開口道:“去社團嗎?我今天有一個約會,等會社團活動完了不用等我了,直接回去好了。”
“約會?你確定要這麼說?”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墨冉半天,在看到她再次點頭後,會意的怪笑了一下,“嘿嘿,我知道了。”
這個小子。墨冉笑著揉了揉他泛著墨綠色光澤的頭發,“免費給你看的戲哦,記得回來給我報告!”
“知道啦!”
“那麼,回見!”
坐在銀座一個名為“舊日”的咖啡屋裏,喝著咖啡,聽著音樂。整個咖啡屋裏彌漫著中世紀古堡的。刻意帶著一點老屋感覺的棕色的牆壁,咖啡廳裏流瀉著好萊塢早年電影的插曲,整個空間讓人覺得愜意無比。如果非要說一點不爽的話,那就是墨冉現在在等人,而且還是對方約得自己……唉,難道說,現在流行女士等男人?
“很抱歉,讓你久等了,下班前突然來了一個病人。”沉穩而幹練的男中音,還是讓因為等待而鬱悶的墨冉揚起一個自認還算不錯的微笑,隻是在接觸到男人有點不信任的眼光時,微微抽了一下嘴角。幸好做了準備,從包裏掏出格雷薩的介紹信和自己的醫師資格證。果然在兩樣東西的證明之下,對方暫時收回了他疑惑的目光。“柳生岩哲。”
“我是格雷薩的學生。”反正資格證上麵有自己的名字,也無須多加介紹,
“那麼柳生先生……”會找上格雷薩的人多半是有著嚴重的心理問題的(夜神:廢話,斯坦福的客座教授是這麼好找的嗎?),就像自己當年一樣。不過,這位柳生岩哲倒不像是一個有嚴重心問題的人。
“是這樣的。我的女兒最近……一開始隻是不願意去學校,後來發展到飯都吃不下,即使我妻子硬逼著她吃下去,過會也會吐出來。我本身也是醫生,所以之前就有給她做過檢查,但是很遺憾,病因並不是我所能涉及的範圍,所以才向格雷薩先生求助,不過,當時他說手裏正好有幾個比較棘手的病人,所以向我推薦了你。沒想到,藍堂小姐這樣年輕。”嗬嗬,年輕不是我的錯吧。墨冉在心理吐糟。話說,自己兩世的年齡加起來其實和這位大叔也沒什麼差別了。
“那麼,我想問一下,您知道您女兒在學校發生了什麼嗎?或者說是在家裏?”心理上的厭食症大約也就那幾種可能,這個年紀的小女孩無非就是被朋友排擠,或者失戀這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