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今天的部活我要請假。”晨練結束,墨冉理直氣壯地請假。
怎麼就不能安分幾天呢,手塚感慨地搖了搖頭,隻是,龍崎教練說過,她能來參加,時不時給正選當當陪練就很好了。之前女網的部長還過來問過,似乎是想要把藍堂招過去,可龍崎教練一直就沒鬆口過。很奇怪,青學的女網沒有男網這麼強,每年不要說全國大賽了,能闖進關東大賽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藍堂這麼好的實力卻不參加。隻是,手塚淡然的性子讓他不會多去問。
“曉,你下午又不來啦?”龍馬有些失望,那天看得很爽,但是沒能打到球,本來想趁著在學校部活可以多和她練習,結果她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恩。要去趟神奈川。”墨冉的表情有些晦暗,昨天小林弘治打電話給自己的,說是真田的母親去他家診所的時候正好提起了自己。
“曉曉,知道你不想再跟真田家扯上什麼關係,但是,既然回日本了,還是要去那邊拜訪一下的。即使有再多的誤會,當晚輩的還是不要太失禮的好。”小林的話說的很委婉,但墨冉還是聽出了其中的責備。說實話,墨冉很不耐煩,都是些陳年舊事了。和真田家有關係的是藍堂曉,不是自己。而且,從靈魂深處傳遞而來的藍堂本人的感覺也很排斥。誰老願意把自己的瘡疤扯開來。麵對真田一家,就相當於把8歲那年的痛苦再翻扯開來,讓本已經結痂的傷疤再次鮮血淋淋地暴露在陽光下。
“哦。要不要我陪你去。”孩子體貼的握了下墨冉的手。
“不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吧。”淺淺一笑,搖了搖頭,不想把不相關的人扯進來,太煩。
“那,早點回來。我們等你回來再吃飯。”
“知道了。”欣慰地捏了捏龍馬的小臉,陰鬱的心情好了很多。
會選擇這一天去真田家,還有一個原因是那天在跡部家正好聽到綿羊嘟囔說下周文太的經理生日,又不能找他打球雲雲。既然陵小路生日,那麼真田他們肯定會過去慶生,至少自己不用麵對他們,不想帶著麵具跟人周旋,累。
沒有去小林弘治的診所,雖然那天他說會陪同自己一起來真田宅拜訪,但自己不願意。其實當天的很多事情,小林弘治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沒必要把人家也扯進來。
“呃……是曉曉麼?”開門的婦人一臉驚訝的看著麵前的少女,真的是變了好多呢,雖然還是小時候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卻差了好多。
“真田伯母。”彎腰給對方鞠了一躬。
“阿拉,曉曉以前不是都叫我直子媽媽的麼,還像以前那樣好了。”溫柔地把少女迎進門,然後開始絮叨藍堂奔赴美國之後的事情,“你走後,弦一郎和精市好久都不太習慣呢,爸爸也經常說起你,曉曉現在還打網球麼?最近過的怎麼樣?小林醫生說你被別人家收養了……”
“啊,還有在打。……他們對我很好。……恩,弟弟很可愛。……”墨冉耐心的一一回答,小心地避開不想說的話題,當年的直子媽媽很溫柔,溫柔地對待每一個孩子,即使是孩子做錯了事情也一樣,隻是,真田伯母,你知道嗎,也正是你的溫柔,傷害了那個敏感而纖弱的孩子。
“爸爸,你看是誰來了?”拉開一扇紙拉門,真田直子有些興奮地朝裏麵的老人招呼,然後側身將跟在後麵的墨冉讓進來。
“下午好,真田蕃士。”再一次彎腰鞠躬,墨冉在心裏暗罵小日本的禮儀,真是煩。
“是曉曉啊。”老人轉過身來。多年不見,老人依然很健朗,雙目如炬。對方長久地注視著墨冉見她既不躲閃也不露怯,滿意地點了點頭,“唔,比以前精神了很多,也堅強了很多。”
“多謝誇獎。”
正說著,傭人端了杯茶進來,“曉曉,喝茶。”直子在一邊招呼墨冉,“對了,今天不是明美的生日嗎?曉曉怎麼沒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