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是吳用想不到的。
比如說為什麼梁京隆會無緣無故的送他丹藥。而且偏偏是公雞非常喜歡的。
比如說為什麼自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司徒宜人恰好在門口外麵。
再比如說,為什麼司徒宜人剛走,司徒空穀就來了。
這是上門算帳來了嗎?
吳用心中有些忐忑,都想著要不要趕緊的破門而逃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司徒宜人前腳剛走,司徒空穀後腳就來了,還是飛著過來的,可見他是多麼的著急。
吳用硬著頭皮,走出門去,看著司徒空穀忐忑的說道:“司徒叔叔,我那都是瞎說的,你可別當真啊……”
司徒空穀剛落下來,正要往屋裏走,卻見吳用直接走了出來,說了一句令他糊裏糊塗的話,不由得奇怪的問道:“什麼別當真?你在說什麼呀?”
吳用詫異,他都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了,不曾想事情好似並不是那麼的不明朗,便試探的問道:“你不是因為……而來的?”
司徒空穀心中正著急,根本沒有心思去思量他的話,直接說道:“吳用,快跟我去皇宮,出事了!”
吳用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司徒空穀並不是來找他麻煩的,不過想起司徒空穀的話語,不由得又張大嘴巴,滿是不解:“皇宮出事了,你來找我?司徒叔叔,你是不是生病了?”
司徒空穀想到皇宮中,傷勢甚重的戰奴,焦急道:“現在也沒空跟你解釋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說著根本不由吳用拒絕,直接拖著他的手,衝天而起,化作一道長虹,直奔皇宮而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吳用用手當著眼睛,司徒空穀飛得太快了,風吹的眼睛都睜不開。吳用心神一動,運轉起靈氣,這才適應了過來。
司徒空穀一邊將靈氣盡數化於身下,與天地靈氣輕輕溝通,加快速度,一邊眺望著皇宮的方向,神色凝重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你可以幫得上忙。”
吳用不由得翻翻白眼,心想這司徒叔叔也太過兒戲了吧,幫不幫得上忙都隻能用估計來說的,恐怕皇宮裏發生的不是小事,當即便說道:“司徒叔叔,你這也應該找我爹才對啊,找我實在是讓我受驚若寵。”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司徒空穀麵色有些凝重,說道:“是皇上說你有辦法的。”沒辦法,司徒空穀覺得,不得不搬出梁京隆來作借口了。
“皇上說的?”吳用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梁京隆看著也是個明君,怎麼突然幹起這種糊塗事來?吳用思前想後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很是懷疑司徒空穀這句話的真實性。
司徒空穀好像看穿了吳用的心思一般,尷尬的笑了笑,也不說話,他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反正人我都帶來了。
片刻之後,皇宮那群立而起的宮殿,便已經在了眼前。
本來在皇宮上空飛來飛去,是為大不敬,但是如今情況特殊而緊急,司徒空穀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便落在了禦書房門口。
吳用心中無數個疑問在翻湧,但是卻不得不乖乖的跟著司徒空穀,大步走進去。
此時的禦書房內,兩人在盤膝而坐。
戰奴在前,梁京隆在後。
梁京隆正在源源不斷的給戰奴輸送著靈氣。
而在戰奴的麵前,一個老者正在全力施針,針尖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不停的牽動著梁京隆傳到戰奴身上的靈氣。讓它們能夠在牽引下,遊向戰奴的全身。
司徒空穀走上前,看著已經有些疲乏的梁京隆,緊張的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梁京隆全心神都在戰奴身上,聽到司徒空穀的話語,也依然沒有轉過頭,直接說道:“戰奴傷勢太重了,好像完全不能凝聚靈氣來修複自身,如今神醫施治還魂針,這才勉強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這隻根本維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司徒空穀一把將吳用拉了過來,對梁京隆說道:“皇上,我把吳用給帶過來了,你看該怎麼辦?”
梁京隆這才轉過頭,詫異的看著吳用,思索了一陣,不由得苦笑道:“你如今叫他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吳用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同時他已經確認,司徒空穀所說的“皇上說你有辦法”這句話,簡直就是現編的。
不過,看到戰奴的時候,吳用不由得眉頭一皺,這人傷勢也太嚴重了,生機似有似無的,仿佛隻剩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