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吳用走後,神醫緊接著也告辭而去。
禦書房內,除了躺著的戰奴,就剩下梁京隆和司徒空穀了。
梁京隆眯著眼,笑道:“司徒愛卿,你覺得他說的,回去確認,是真是假?”
司徒空穀笑了笑,說道:“皇上不是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了嗎?何須再問微臣。”
梁京隆不由得哈哈大笑,龍步輕移,走到案前坐下,說道:“都說你是智者,當真是心智如妖啊。”同時伸出手,示意司徒空穀尋個位置坐下。
“謝皇上。”司徒空穀走到一旁,在茶幾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道,“所謂智,隻是比別人多想了一些東西而已。”
梁京隆大有深意的笑了笑,喃喃的說道:“這吳用,實在是聰明得緊呐。連朕都不願意輕易透底,不過若是他太過於沒心眼,我倒是要懷疑他是不是師父所說的關鍵人物了。”
司徒空穀點點頭,同樣讚同這個說法,同時他想起這些天,三大學院鬧得沸沸揚揚的切磋一事,不由得感歎道:“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康成生了個好兒子。”
深以為然的點頭,梁京隆將目光凝在不遠處的戰奴身上,眼神有些冷,聲音低沉道:“等戰奴醒來,倒是要好好問,到底誰的膽子這麼大,下如此的狠手。若不是有吳用,戰奴這條命就交出去了。”
突然,梁京隆像是想起了什麼,驚道:“糟糕,你此番將吳用帶來,而那些有心之人,必然知道戰奴回到了這裏。若是到時候他們發現戰奴已經好了,恐怕吳用那邊會有危險。”
司徒空穀似乎早就想到梁京隆會提起這個事,絲毫不覺得驚訝,大有深意的笑道:“皇上放心好了,於石壇那邊,會比我們更緊張的。”
梁京隆有些錯愕,不確定的問道:“你故意如此招搖的帶著他直接飛過來,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情?”
司徒空穀點點頭:“便是要讓那些有心之人知道這件事。”
梁京隆甚是不解,雖然知道司徒空穀不會無故做這一番功夫,卻還是問道:“那豈不是把吳用至於更加危險的位置?”
司徒空穀搖搖頭:“隻要戰奴恢複過來的消息沒有傳出去,那麼他就不會有任何危險,相反,說不準還能引些小魚兒上鉤。”
梁京隆微微沉思了一番,這才恍然。
正思索間,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稟告皇上,林侍衛有要事求見!”
梁京隆眉頭一皺,這林侍衛一般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會來找他的,難道出了什麼事情?頓時說道:“傳!”
不多會,林侍衛匆忙來到近前,單膝跪下,直接說道:“參見皇上。”
梁京隆看著林侍衛,直接問道:“什麼事?”
林侍衛看了一眼司徒空穀,猶豫著要不要說,這時梁京隆點點頭,示意他說,這才開口道:“皇上,吳大戰將再次遇刺。”
“什麼?”梁京隆和司徒空穀同時驚道。
梁京隆麵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陰沉得可怕:“說詳細!”
林侍衛趕緊說道:“吳大戰將今天出門,行至東門附近,遭遇伏擊。不過好在開陽學院的院長聶子墨恰好經過,吳大戰將並沒有受到傷害。”
梁京隆麵色陰沉如墨,拍案而起:“真是豈有其理!皇城之內,如此大膽的行凶!有沒有拿下行凶之人?”
林侍衛回答道:“聶院長幾番功夫,將幾人盡數拿下,但是對方明顯是死士一類,咬破口中的藥丸,毒發身亡了。”
氣氛寂靜得可怕,梁京隆一言不發。一股壓抑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林侍衛幾乎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卻不敢動彈絲毫。
半響之後梁京隆目光冰冷,陰沉的說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林侍衛趕忙告退,逃一般的出了禦書房,卻發現自己身後,早已是冷汗淋漓。
看了看戰奴,想起方才林侍衛所說的一切,梁京隆麵目都變得有些猙獰了,冷冷的說道:“司徒愛卿,你說戰奴和吳戰將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些關聯?”
司徒空穀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不好說,還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夠明定。不過,照這情形看,怕是有些人想搞些大動作了。”
梁京隆眯縫著眼睛,目光異常的冰冷:“陳洪維才剛剛過去沒多久,又有人不甘寂寞了嗎?抑或是還有什麼其他的目的?難道是針對吳戰將?”
司徒空穀眉頭挑了挑,心中翻起無數的可能,點頭應道:“都有可能。”
梁京隆渾身散發出一層寒意,冷聲道:“不管是誰,既然他們想玩,朕就好好配他們玩玩!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