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天逸能夠當全修派的宗主,可決不會是開玩笑的事情。
沒有一點能耐與智慧,怎麼可能做到?
對於校天逸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會比全修派的發展更為重要了。如果說校天逸有什麼東西能夠超越自己生命的,那絕對隻有全修派。
別人或許難以理解,但是他自己很清楚,他如今這一切,都是因為全修派才得來的。沒有全修派的栽培,就沒有今天的校天逸。他對於全修派的感情,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就這樣走了?”吳用對此有些吃驚,對方的撤退速度,也實在是有些驚人,說走就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
當然,那些猶豫的,都是些小嘍囉,不清楚狀況。凡是有些眼力的家夥,都能夠看得出來,現如今的局麵,突然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也是最大的變數。誰也沒想到,尹羅宿竟然會遭遇如此致命的偷襲。這一下,根本就令尹羅宿失去了與校天逸繼續戰鬥的資格。
強者之間的戰鬥,如果說兩人勢均力敵的話,那麼少許的優勢,都將會成為致命的攻勢。
這可不是開玩笑。
這樣的戰鬥,隻要是稍微的優勢,都極有可能是致命的優勢。像尹羅宿這個級別的人,當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瞬間就選擇撤退,放棄這一切的圍剿。
明知道危險還要上,那不是英雄,那是傻蛋。
當然,這個前提條件是,有退路的時候。
像剛剛校天逸他們,是完全沒有退路,當然是明知道危險,還不得不上。
這樣就不一樣了。
所以,英雄也是要分場合的。
沒有頭腦的拚命,那是傻瓜行為,並不是英雄。
“不走還能幹嘛?”校天逸冷笑,他眼睛眯縫著,腦中不知道思索著什麼。
但是,從他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定是在醞釀著什麼事情。
此次受到尹羅宿的截殺,校天逸怎麼可能會就此罷休?此仇不報,怎麼能夠泄心頭之恨!
校天逸絕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相反,若是對全修派造成傷害的人,他有無數種殘忍的手段予以報複,這是絕對的。
吳用此刻,將自己的氣息完全的隱匿了下來,在外人看來,此刻他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但是校天逸卻是知道,這小子,太不簡單了。
一個能夠在尹羅宿麵前偷襲成功的人,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如果說吳用沒有一些恐怖的秘密的話,說出去根本就沒有人相信。恐怕連吳用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畢竟這一切,實在是太明顯了。何況,校天逸方才也說了,吳用的秘密,他知道。也就是說,吳用先前所表現出來的一些比較神奇之處,校天逸恐怕都有猜測。隻不過,到底他的猜測準不準,誰也不得而知。
忽然,校天逸看著吳用,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小子,現在想不想進入內門啊?”
吳用忽然一震,此刻簡直是如坐針氈。
一個好像看上去完全知道你底細的人,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這怎麼能夠讓吳用心不驚?他不知道校天逸心裏想著什麼,但是看到校天逸那神神秘秘的笑容,他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被一個點壁期的強者這樣盯著,吳用隻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這太難受了,根本就像是在接受酷刑一般。
不過還好,吳用的心智還算是可以,穩了穩心神之後,便靜了下來。
當然,這其中,公雞也給他適當的做了一下提醒,這才沒有被校天逸無形中的氣勢所壓。不然的話,恐怕吳用下意識的就想說要進入內門了。
校天逸有些詫異吳用這樣就恢複了,不由得目光中露出了深深的驚異。
“這一次,我全修派差點就覆沒於此了。”太叔公此時走了上來,有些疲憊的說道。
一人獨戰數人,太叔公此刻不乏,那是不正常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校天逸安頓一下大家,然後帶著所有人迅速朝著全修派趕去。他們再也經不起其他的意外了。
當然,有明白事理之人,都沒有點破吳用此番在這一件事當中所發揮的作用。
校天逸沒說,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多嘴。
其餘弟子,一個個都是身心疲憊,但是眼神中都帶著那種劫後重生的色彩。
很真實,一眸眸的激動難以掩飾。
按照先前說好的,吳用把很多的寶物,都交給了校天逸,這讓校天逸頗為吃驚。
吳用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是別人所不知道的。
這些寶物,對於吳用來說,其實甚至可以說是對太叔公的恩情。若不是太叔公拚著受傷都要保他,吳用也不會這樣做。不管太叔公這樣做,是不是有著其他的目的,但是吳用隻知道,別人對他有恩,他必須得還。自己必須要做到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