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陰陽論
昨夜,為數不多的幾人湊在一起,肆意放縱盡情狂歡,似要把這幾個月來所積壓的苦,盡可能的呐喊泄瀉,此刻,眾人的表情,可謂是無法自已,其中不乏有群魔亂舞的嬉笑,豪氣幹雲的暢飲,甚至還有熱淚盈眶的哭訴,場麵甚是壯觀多樣,要是師祖們見到,定會狠狠的責罰,因為他們這樣有失體統,說重點是不循禮教,太過於放肆私欲,而整個穀裏,充斥著股不同尋常的怪味,這,不僅是七情六欲的放縱,還是自我的解脫,在放縱期間,自我得到全新升華,重拾本來麵貌,這,大概也算是自我調息的本能吧。
眾人的欣喜怒放,他人無法描述得清楚明了,也無法用文字來記述,因為這已超出了文字的界限,是把虛無的情感給實體化,這是不可思議的,也是無法自持的。
這個夜晚是多姿多彩的,也是超乎尋常的,它,不僅寄托了人們的夙願,也擔負了人們的疾苦,言語已不能襯托出內心的激昂,更不能釋解自我的情惑,所放縱的私欲也許隻是表象,真正的歸屬在於自我的本能,而更深層次的真情顯露,是用任何言語都替代不了的,這晚,注定了是個不眠夜,也給眾人烙下了終生都無法割舍的纏綿,這其中究竟有著多少波折,有著多少崎嶇,無法詮釋,隻是在每個人的心頭烙下點印記,無法抹去,無法替代。
這樣的夜晚,隻屬於那些肆意放縱的人,對袁絮清等人而言,這,隻不過是個普通的黑夜,沒什麼值得留念記憶的,因為她已度過了最黑暗,最痛苦的日子,而在這以後的無數個深夜,她內心所積壓的苦,已多的不能再多,同其他人相比,這點磨難已微不足道,甚至連‘苦’都稱不上,隻能算作茶餘飯後的閑聊。
而對翎兒來說,這隻算自己遊曆四方的見識,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不會悲痛的壓抑,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每日同丫頭嬉笑打鬧,其中的歡快,早已稀釋了痛苦,再拿茹玥來講,這最多算是陣歎息,畢竟爺爺在這裏遭受重創,雖然爺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自己心裏的那份不舍,始終是牽掛情感的羈絆,反觀自己,不僅結識了師姐,還認了個調皮的師妹,更有個搗蛋的侄女,其中的欣喜,已衝淡了愁苦,也開釋了自己,所以,忘仙居內,是見不到半點肆意放縱的苗頭,也沒群魔輪舞的局麵,最多是兩個小家夥的打鬧,以及大夥聊天解悶的歡顏。
經過了昨夜放縱的洗禮,眾人都變得神采奕奕,有的人,算得上是脫胎換骨,全新的麵目,高漲的情緒,大家都為之振奮,興高采烈的聚到石台,再次來到這個,既讓自己埋汰,又讓自己掛懷的地方,站在自己平日的位置,想想過往,總覺得過往似飛煙,依舊繚繞在心頭,但重拾新生的自我,不僅對自己有了更深層的剖析,更能用平靜心,去思索來日,不論這其中有多少隱痛,最後的獲益是無法估量的。
袁絮清等人又姍姍來遲,懷裏的丫頭嘟著小嘴,還在暗自生氣,畢竟已好幾天,沒見到自己的小夥伴,‘毛毛、笨笨、豆豆,它們到底跑哪去了?’她自個也不甚清楚,就算問師傅和茹玥姐,她們也都搖頭不知,所以丫頭才悶悶不樂,翎兒再次捉弄她時,她也沒了往昔的興奮勁,時不時還會自言自語,呆坐在一旁,看得大夥既心疼,又無奈,翎兒也孤單的跟在後麵,默默的看著,生怕說出了真相,傷了丫頭的心,所以自己也隻能三緘其口,等她長大了,也許能理解其中的辛酸吧。
“調皮鬼,這裏。”遠處,小光頭站在頑石上呐喊,小手伸在空中揮舞,丫頭疑惑的扭了下頭,在懷裏扭捏了下,袁絮清隻好把她放下,她自己就小跑著離去,看著如此模樣的丫頭,袁絮清心裏有說不出的傷痛,本來期望她能快樂成長,沒想到,苦難竟然降臨的這麼快,她還太小,恐難於承受呀。
茹玥適時走過來,拉著師姐的手,安慰道:“師姐,你又擔心了。”“恩”袁絮清低語回了聲,神態可謂傷愁多許,看得眾人都為之動容,“師姐,你也別太擔憂。”翎兒在後麵也出聲勸解,此時,她也不知能說些什麼,生怕自個嘴快,又惹得師姐傷心,隻能模糊的回了句,畢竟這是心坎,沒人能替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