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在天閣又翻了一個時辰有餘,仍舊未能在書架上翻到易宗九部功法,緊蹙眉宇,尋思道:“易宗九部功法莫不是真的被鶴嘯天盜取了麼?”
而木芙蓉翻閱著《脈經》,揣摩著“隱脈”的玄機奧妙,東方青龍七脈:角脈即為心脈、亢脈即為肺脈、觶氐脈即為膽脈、匜房脈即為胃脈、簋心脈即為大腸脈、琮尾脈即為小腸脈、璜箕脈即為膀胱脈。
北方玄武七脈:鬥脈即為肝髒脈、兕牛脈即為三焦脈、卣女脈即為腦脈、簠虛脈即為髓脈、爵危脈骨脈、圭室脈、胡壁脈。
西方白虎七脈:奎脈即為脾髒脈、斝婁脈即為氣脈、盉胃脈即為血脈、盨昴脈即為津液脈、籩畢脈即為元氣脈、璋觜脈即為宗氣脈、聿參脈即為營氣脈。
南方朱雀七脈:井脈即為腎髒脈、甗鬼脈即為衛氣脈、罍柳脈即為髒腑之氣、敦星脈即為經絡之氣、壁張脈即為官竅、琥翼脈即為奇經八脈、明軫脈即為十二經脈。
“原來這‘隱脈’的琥翼脈便是奇經八脈,而明軫脈就是十二經脈,如此說來,‘隱脈’與‘顯脈’當存在必然聯係。如果通過奇經八脈加上十二經脈把‘顯脈’中的氣海丹田蘊藏的佛道功法先轉移到了元氣脈、宗氣脈、營氣脈,然後再把‘顯脈’中的‘魔心幻道’控製,抑或這就是突破口。”木芙蓉驚奇地發現了這其中的玄妙之處,不免有些眉飛色舞,興奮不已。
然後,她又翻開《脈經》中繪圖的經脈,又仔細地推敲一番。不時蹙眉,不時點頭,終於,她長舒一口氣,手舞足蹈地歡呼起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楚玉正遊走在書架之間,被木芙蓉這一番話驚嚇不小,慌忙將目光投過來。而後低沉地問道:“七師姐,難道你找到可以控製唐風的‘魔心幻道’的醫理了麼?”
木芙蓉“嗯”了一聲,轉而又道:“小師妹,如果有一天,你與唐風站在了對立麵,你該如何取舍?”
楚玉釋然笑道:“我與唐風不會站在對立麵的,隻會站在一條戰線上。”
“小師妹,可你別忘了,唐風是易宗門下,代表這正道;你是魔域中人,代表著魔道。你們是不可能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木芙蓉凝聲道。
楚玉柳眉一閃,目光中透出一股不屑神色,笑著道:“七師姐,你莫要忘了,如今我是行部小師妹,同為易宗門人。半個月後,易宗五年一度的大比試,隻要我贏了比試,我就可以代表正道下山,捍衛正義。”
木芙蓉苦笑道:“小師妹,你應該明白唐風的心,他一則對你癡心不改;二則對魔域中人憎恨無比。如果真有一天,你站在了對立麵,試想唐風會有多痛楚。”
“痛楚?嗬嗬,七師姐,如果唐風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楚玉悠然地道。她那眉宇間透露出了一種自信,儼然談論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木芙蓉不解,微蹙眉宇,凝聲問道:“什麼真相?”
楚玉笑而不語,半晌對木芙蓉道:“七師姐,既然已經找到方法控製唐風體內的‘魔心幻道’,我們走吧!”
“呃,你找到了易宗九部功法了麼?”木芙蓉略微遲疑,反問了一句。
“哼,易宗九部功法果真不在這天閣之中,難道真的被矮黑瘸子鶴嘯天盜取走了?”楚玉凝思道。
木芙蓉也不多言,微微歎息,不語。
楚玉、木芙蓉二人走出了天閣,各懷心思,皆不願多言。
待走出天閣,二人站立在走廊上,眺望著遠方,楚玉沉默了一會,柔聲道:“七師姐,其實這些時光在易宗,我真的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尤其是與唐風在一起的這些時間。”
“什麼意思?”木芙蓉不明白楚玉為何突然說出這番話,美眸轉動著,望著這豆蔻芳齡的少女,她俏臉上已然多了幾分歲月的憂愁,這完全不應該是年齡段的少女所展現的憂慮。
楚玉微微歎了口氣,繼而道:“七師姐,我這次來易宗,是最後一次來了。”
“你要走?”木芙蓉顯然始料未及,“你要放棄半個月後的大比試?”
“嗬,”楚玉苦笑了一下,搓著玉手,“我投身易宗本來就目的不純,為魔域以身犯險到這易宗盜取易宗九部功法。如今,易宗九部功法下落未明,我唯有回魔域,接受魔域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