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唐風怒吼一聲,偌大的身軀橫空一掃,大喝一聲:“楚玉、南兄,抓在我的身軀上。”
金鱗閃爍的鱗甲,唐風這身軀可謂是飛龍騰淵,金光四射,楚玉、南朝四略微遲疑,淩空倒縱身形,輕盈地落在了唐風那百餘丈的偌大身軀之上。
“抓穩了,我們闖進去!”唐風呼喊一聲,龍爪中俠劍隨之疾揮,劍芒斫斬之下,那道飛瀑瞬間被斬斷終流一般,但是那一股陰寒之氣卻是絲毫未減。
楚玉、南朝四抓住唐風背脊上的鱗甲位置,隨著唐風身軀盤桓之下,陡然巨尾一沉,重重地砸在了那道飛瀑之上,而後俠劍橫掃開去,將那些水花震開,身軀盤旋一下,飛進了水花背後。
卻不料水簾之後,依舊是水流如柱傾瀉而下,那亮晶晶的石柱石筍,映襯著那水簾,煞是漂亮。唐風龍爪揮動著俠劍,身軀上承載著楚玉與南朝四,竟是好不費力,闖入了那一方水簾之中。
紫青色的俠劍劍芒,將那股股撲麵而來的陰寒之氣蕩開,百餘丈的身軀毫不懈怠地朝著瀑鳴澗深處飛行而去。
水柱流泉,琴瑟交錯般,像是一首悠揚的旋律吹奏在這幽深的洞穴中。
唐風萬料不到在這死亡淵之下竟是如此的別有洞天,雖然那一股股寒氣不斷襲來,幾乎讓人凍結成冰,但是為了逃出生天,他必須不斷地朝著往裏走。
身形所過之處,俠劍蕩開水流,身軀便趁機而去,楚玉、南朝四仰仗著唐風這百餘丈長的血蟒身軀的承載,亦是得以跟隨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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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和煦的陽光鋪灑在大地上,青丘山,易宗的所有人也早已經從夜幕中蘇醒過來,今日是易宗五年一度大比試的第三天,也就是易宗十六位大比試弟子前四位的對決。
這對於易宗上下來說,都是難得的盛舉,一夜的養精蓄銳,換來易宗上下精神風貌為之一震,都從那惺忪的睡意朦朧中,逐漸恢複了鬥誌。
這一天,注定是一個傳奇;這一天,注定是被易宗銘記。
這一天,大比試空曠的場地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依舊的伸長脖子,翹首以待,不過,今日不同的是,隻有南北方向的擂台圍滿了人。因為早有負責大比試場地布置的弟子告知,今日的前四強比試,擂台場地在南北方向。
同樣的是在大比試的入口處,依舊堆滿了易宗弟子,那一張比試名單榜,已經由兩天前的十六位變得僅剩下四位了。這樣便是一目了然,知曉今天前四強的對決。
元部大弟子“吳潭劍”斬龍子對戰元部第四弟子“金樽”醉君,場地在南邊的擂台;儀部首座弟子“仙音胡”雙歌胡對戰元部第九弟子唐風,場地在北邊的擂台。
意思不言而喻,今日的比試,是要從斬龍子、醉君、雙歌胡以及“唐風”四人中選出兩名進入到最後的終極比試,隻要今日兩方陣擂台的勝利者,便是進入最終大比試終極比試的弟子。
圍觀的弟子早已沸騰起來,都在那裏議論紛紛,猜測著最後的勝利者。
“大師兄肯定是最後的贏者……”
“未必,你看唐風,竟然從名不見經傳中一躍成為了前四強弟子,今日他會不會運氣還是那麼好呢?”
“哼,這種比試豈能靠運氣麼?要是遇上真正的旗鼓相當的對手,靠運氣是遠遠不夠的。唐風這一場必敗無疑。”
“那也不一定喲,我聽說他昨天贏了二師兄是用什麼‘神識之境’,與二師兄進行了一場‘神鬥’……”
“噗,還‘神鬥’,我看你是‘吹鬥’,你就睜大眼睛看看,看儀部首座弟子雙師兄是怎麼戰勝唐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