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靜寂,死了一樣。
人,沉默,傻了一般。
易宗,七名弟子,望著整座白馬城,被血洗的一座死城,血水順著護城河流出,染紅了整條護城河。
滿目瘡痍的白馬城,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座荒蕪的死城,無形的恐怖籠罩在陰霾的上空,灰暗的天幕,也如同死寂的城池。
原本江南水鄉的白馬城,昨日依舊是繁花似錦,絡繹不絕。一夜之間,竟是成了地獄死城。
易宗弟子,青年才俊,學藝有成,本來下山就是為了替天行道,懲戒魔道。孰料,這一路走來,卻是無盡的殺戮。
殺戮,慘不忍睹的屠殺,何時才是一個盡頭?這幾名易宗青年弟子,陷入了無盡的彷徨與恐懼之中。
“三師兄,我們都查看過了,除了我們住宿的客棧,其餘整座城池,雞犬不留,隻要是有生命的,都遭到了屠殺。”“天兵劍”曜神武拖著沉重地步伐走來,語氣是那麼悲戚。
古劍寒眉峰緊鎖,頹然道:“知道了,大家都把這些屍體處理一下,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讓這些亡魂入土為安吧!”
旋即,各位弟子都將那些屍體拖到一處,然後從那些農戶拾來幹柴,堆砌在那些屍體上,最後,古劍寒點燃一把火,丟在了幹柴上。
幹柴遇到火苗,瞬間“嗶嗶啵啵”燃燒起來,火苗蔓延開來,熊熊烈焰。燃燒著那些冤魂的身軀。
易宗七位弟子皆是表情肅穆,默默地為逝去的亡魂禱告。
一切處理完畢,待七名弟子打算離開白馬城。朝著摩天之巔而去的時候,倏爾,白馬城四麵八方,人聲鼎沸,潮湧般的人馬從各大城門一窩蜂湧了進來。
眾人皆是錯愕驚詫,因為從來人看,都是天下正道。各宗各派,為首的竟然是五行門的“五行者”,他們昂首闊步。怒氣衝衝地朝著易宗七名弟子走來。
古劍寒站在其餘六名弟子的前麵,冷峻的麵孔,宛若那秋日裏的冰霜,令人有一點兒不寒而栗的冷酷。
“果然是你們易宗所為。難道你們毀屍滅跡。就能銷毀你們的罪行麼?”五行門中的“火行者”九微火怒氣衝冠,率先迎來,手中“火棱棍”已經祭起了一團九式微火,瞪圓雙目,喝道。
古劍寒“哼”冷聲道:“無憑無據,休要信口雌黃。”
“一夜之間,白馬城雞犬不留,難道這還不是證據麼?”九微火怒道。
龍庭羽紙扇緩緩合攏。闊步上前,凜然笑道:“如此說來。你們五行門率領這麼多天下正道的朋友,也是安然無恙,難道就可以逃脫罪責?”
“白衣翩然,一把紙折扇,料想便是元部號稱‘書絕’的龍庭羽,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不凡!”從九微火身後閃現出了一位衣著儒服的白淨臉皮書生模樣的漢子,那人亦是手中一把折扇。
龍庭羽打量了一番,淺笑道:“我道是是誰,原來是五行門‘土行者’非吾土,素聞你手中這把‘丹青’亦是絕妙神兵,但不知跟‘書絕’相比較……”
“哈哈……區區‘丹青’豈能與‘書絕’相提並論。不過,若是閣下想要一較高低,某自當不自量力,舍命陪君子。”非吾土用著一種不緊不慢地腔調應道。
龍庭羽一抖折扇,輕輕地扇著折扇,倒也不與非吾土逞口舌之能,默然望了一眼古劍寒。
“不知哪一位是少年唐風?”說話的是五行門的大師兄“金行者”金石,他對著古劍寒微微抱拳道,“還請唐兄弟借一步說話!”
古劍寒剛欲搭話,荒裔竟是搶先答道:“我們九師弟不在,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古劍寒一雙冷寒的眼珠子掃了一眼荒裔,荒裔立即緊閉了嘴,退後了一步。
“呃,難道唐兄弟做賊心虛、畏罪潛逃了?”金石悠悠地斜睨了一眼冷峻的古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