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山,乾元峰主山脈。
易宗元部主殿,易宗宗主古天的靈柩擺放在中央,兩側是易宗其餘八部掌門以及諸位弟子,每一個人都是披麻戴孝,皆是肅穆地神情。
一番哀悼,一番祭祀,整個易宗上下氛圍都極為凝重,似乎在這青丘山上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諸位師叔、師兄、師弟,敝宗宗主,我的師尊,仙逝了。所謂人死不能複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眼下,魔道橫行,作為正道首屈一指的易宗,不可一日無主,對於易宗新宗主的人選,請諸位多加斟酌,推選出一位能夠統禦易宗的人才。”斬龍子收斂了悲傷,站了出來,凝聲道。
“昆吾劍”夫子庭附和道:“大師兄言之有理,如今包括正道人士,對我易宗皆是虎視眈眈,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木芙蓉潸然淚下,淚如泉湧,赫然站起身,哽咽地道:“大師兄、二師兄,如今師尊屍骨未寒,我們且不便談論這立宗主之事,至少得等師尊入土為安,七天之後,再商議不遲。”
“你婦道人家,懂什麼!”夫子庭不耐煩地道,“諸位師叔、師兄弟,請你們仔細想一想,若是此刻魔道殺來,或者是其他宗派的正道人士前來,剿滅我易宗,豈不是易如反掌?”
宮部掌門月弓亦是站出來,點頭道:“兩位師侄言之在理,本掌門亦是讚成此時推舉一位德才兼備的人出來擔任宗主。”
祁方見勢。旋即站了出來,朗聲道:“若說推舉宗主……”
斬龍子眨巴著眼珠子,幽幽地道:“祁師叔可有什麼高見。但說無妨。”
“不敢,這是宗主師兄之前托付給我的,權當是師兄的遺囑,現在當著師兄的麵,傳達一下他的意思罷了。”祁方一本正色地道。
眾人皆是錯愕,頓時之間,元部主殿內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
夫子庭沉思半晌,沉聲問道:“祁師叔,不知師尊說了什麼?”
“呃。師兄在去摩天之巔之前,找過我,他的意思是:若是他在摩天之巔遇到什麼不測,這宗主之位……”祁方的一雙眼睛望向垂首緊鎖眉宇的唐風。他輕聲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師兄說把宗主之位傳於唐風。”
一語一出,宛若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如鏡的湖麵,頓時激起了千萬層波浪。
“唐風?一個弱冠少年?”
“這怎麼可能?”
“不過,唐風能夠駕馭曠世神劍——俠劍,確有過人之處。”
“是呀,所謂英雄少年。宗主的眼光不會錯的!”
……
其餘七位掌門最為驚詫,若是這易宗選宗主。無論是論資排輩,還是武技選才,都應該是他們八部掌門其中之一。就算撇開他們八位掌門,也是大有宗主繼承人的“吳潭劍”斬龍子最合適。
怎麼會是唐風?所有人都是一種疑問的神色。當然,除卻元部古劍寒、醉君、龍庭羽、曜神武、木芙蓉、荒裔以及雙歌胡、月涵虛等弟子。
因為這一批弟子在摩天之巔見識過唐風的武技修為,論單打獨鬥,恐怕早已無人能及。而且其人品也是非常不錯的。
斬龍子臉色鐵青,氣得瞪圓了雙眼,但是沒有說一句話。
夫子庭卻是不屑地道:“我就知道這老東西對唐風偏心,哼,今時今日,卻是不能讓一個死人說了算。”
祁方勃然大怒,聲色俱厲地罵道:“兔崽子,怎麼說話的?這就是你尊師重道的行徑?”
“呸,祁方,你這老匹夫,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的份,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懂一點花花草草,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批評我。”夫子庭完全目中無人,咆哮道。
祁方臉色煞白,指著夫子庭竟是說不出話來:“你……你這畜生!”
“狗東西,你活膩了是吧,竟敢罵我!”夫子庭手中“昆吾劍”一抖,身影一竄,便欲上前,挺劍刺向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