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楚玉穿過一段繁茂樹蔭小徑,在這陰嗖嗖的霧靄山巔之間穿行,背脊都是一股涼意襲來。楚玉的玉手握著唐風的手,不免緊了幾分力氣。
潮濕的山巔,寒氣撲麵而來,令人不由得一陣寒顫。
“山巔之上,一座廟宇,廟宇中一個鑄鼎高手,蕭鼎……”唐風頭腦中將這些信息一遍遍地印在腦海裏,可是幾乎繞遍了整座山巔,廟宇依舊是杳無蹤影。
楚玉斂聚麵容,單薄的身子,與唐風緊緊依偎著走,“風哥哥,會不會是祁師叔記錯了?我們都找遍了山巔,莫說一座廟宇,就連一間草屋都沒有看到喲。”
唐風凝思半晌,搖了搖頭,堅定地道:“祁師叔不會欺騙我們的,一定是我們沒有找到位置。”
二人又在這山巔之上行走了一陣,倏地,楚玉指著前麵的一棵婆娑檀香木,驚呼道:“風哥哥,你看,剛才我們已經走過這裏了。”
唐風劍眉一沉,低聲道:“糟糕,我們迷路了,來回走了幾遍,都是回到這個地方。”他舉目望向遠方,可是那些霧靄厚重,莫說能夠望見方向,就是方圓十步,都看不清。
“這濃霧中,根本看不清方向,看不到山勢,要走出這茂林,實屬不易。”唐風手緊緊地握緊了劍柄,他生怕在這茂林中,突然遭遇敵人侵犯,那就麻煩了。
“風哥哥,我們怎麼辦?”楚玉有點兒懼色地道。
唐風尋思片刻。“地上地形走不出去,不如我們試一試踏雲禦空,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說完。二人攜手施展靈氣,踏雲禦空而起,可是恁憑他二人如何衝入雲霄,依舊是濃霧覆蓋,“不好,恐怕是陷入了別人設計得陣法之中,按照正常而言。我們踏雲禦空而起幾十丈,在朝著正前方飛掠出幾十丈,應該能夠穿出霧靄的。”唐風心中頓生疑雲。
“玉兒。我們出不去的,算了,不如落下,見機行事!”唐風挽著楚玉的玉臂。卸去靈氣。輕盈落下,不偏不倚,剛好又落在那棵檀香木樹下。
楚玉又指著那棵檀香木,啞然失色道:“風哥哥,我們怎麼又回到這個地方了?”
“邪門了,我們明明踏雲禦空而上幾十丈,又朝著外圍穿出了幾十丈,怎麼又回到了這地方。不對。不對,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唐風皺起眉頭。尋思起來。
倏地,他頭腦中浮現臨行前祁方所言:“蕭鼎這個性格孤僻怪異,不好對付!”他似乎幡然大悟,然後躬身抱拳道:“蕭鼎前輩,晚輩易宗弟子唐風,無意冒犯前輩,因有要事相求,觸犯尊容,還請前輩贖罪。”
高聲話語,回蕩在山巔上,久久縈繞著,卻是毫無回應。
“蕭前輩,晚輩易宗弟子唐風,冒昧叨擾,請您勿怪,請賜一見,晚輩有要事相求。”唐風不甘心地又呼喊了幾聲。
可是,整座山巔之上,依舊是鴉雀無聲,莫說有人,就是連一個鬼影都沒有,靜謐的山巔,似乎銀針落地都能夠聽得見。
楚玉歎息一聲道:“風哥哥,你別喊了,這裏根本沒有人,就算你喊破嗓子,也是枉然。”
“不,玉兒,祁師叔說過,這位蕭鼎前輩性格古怪孤僻,一定是見我們冒昧闖入,對我們小懲大誡。”唐風斬釘截鐵地道。
楚玉啞然無語,可是看著霧靄漫漫,哪裏有什麼廟宇,哪裏有什麼蕭鼎。
“蕭前輩,晚輩易宗弟子唐風,冒昧造訪,冒犯前輩,還望前輩見諒!”唐風不放棄地又抱拳呼喊了幾聲。
楚玉白了一眼唐風,吹著氣無奈地搖頭道:“風哥哥,你看嘛,要是有人,喊了這麼多身,一定會回應的。別喊了,沒有人的。”
“不會,一定有人!”唐風堅決地道,環顧了一下四周,頓時覺得有幾雙眼睛盯著自己,可是,當他利劍的雙眼看去,那些眼睛又消失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