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風、楚玉隨著蕭鼎走進了破廟中,卻是眼前一亮,驚詫不已,這看似搖搖欲墜的破廟之下,竟是別有洞府,破廟內纖塵不染,一尊金身大佛擺放在廟宇的大堂中間。香火繚繞,與外麵看到的煙火冷清,迥然相異。
但是在金身大佛像下,沒有青燈木魚,沒有團蒲佛經,而是陳列著一排排爐鼎,有大若巨鬥的爐鼎,有小若拳頭大小。
看似淳樸的爐鼎,卻煥發出一種無以名狀的靈氣,似乎在那些爐鼎上方飄浮這縷縷青藍色靈氣。
蕭鼎抬手指著破廟大堂中的一排排爐鼎,頷首微笑道:“這麼多年來,你們是唯一見識過蕭某鑄造的煉丹鼎,之前一些貪圖名利之輩,皆是被困死在了五行八卦陣中。”
唐風、楚玉咂舌,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一支支爐鼎,宛若進入了一間爐鼎展覽館,“蕭前輩,這些爐鼎為何要在如此深山之中鑄造?”
蕭鼎不以為然地眼中抹過一絲鄙夷之色,長歎道:“俗塵之中,汙濁之氣,鄙陋之人,數不勝數。他們又怎麼會懂鑄鼎之道,蕭某鑄鼎,以大乘佛經為引,聚天地日月之靈氣,修煉七七四十九天,此般鑄鼎,對於修仙悟道者,煉丹,那是無上的輔助。”
唐風、楚玉皆是酣然垂首,對蕭鼎皆是肅然起敬。
“其實,老夫隱居世外,以鑄鼎修仙悟道,這好比其他的修仙者一樣。殊途同歸。”蕭鼎又進一步闡述道。
“呃,前輩果然是獨辟蹊徑,以鑄鼎修仙。晚輩佩服。”唐風聞言,對蕭鼎又是敬仰幾分,旋即,他看了一眼金身大佛像,又是疑惑不解,“隻是,蕭前輩。這佛像金身……”
蕭鼎捋了捋須眉,若有所思地道:“少年,佛本是道。道皈依佛,修仙之法,萬千世界,萬千之門。然而。終歸好似百川彙海,可謂是萬法歸宗。這就是修仙之道。”
“佛本是道,道皈依佛,萬法歸宗?”唐風被蕭鼎的這番說得有點兒醍醐灌頂的頓悟,這樣的思想,與易宗的宗旨,可謂是異曲同工之妙。
因為就易宗弟子而言,修煉之法萬千。易之所謂“易”,實則正是包羅萬象。海納百川的寫照,不然,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這萬般演繹,不正是所謂的“萬法歸宗”麼?
“唐風,據老夫所聞,禦俠劍之人……”蕭鼎雙目炯然,盯著唐風手中的俠劍,悠然地道,“以佛道功法,方能禦之,你身懷佛道兩派功法,今後一定要學會融會貫通,道法自然,萬法歸一,這樣,你才能突破自己的境界,以成**。”
唐風微微一笑,躬身道謝:“感謝前輩指點,前輩所言,令晚輩茅塞頓開。”
蕭鼎“嗯”了一聲,繼而慨歎道:“易宗宗主古天,正義凜然,著實令蕭某欽佩,待你回去,請代我向令宗主問好。”
唐風劍眉微沉,低沉道:“承蒙前輩記掛師尊,隻是,師尊遭遇魔道傷害,已經仙逝。”
“什麼?古宗主仙逝?什麼人能夠將古宗主殘害?”蕭鼎幾乎不敢相信,麵色隨之劇變。
不待唐風回答,楚玉插嘴道:“魔獸血蟒!”
“魔獸血蟒?當今天下,究竟是多麼的混亂,連這魔獸都重臨天下塗炭生靈。”蕭鼎麵容露出了愕然神色,他略微猶豫,然後堅決地指著眼前的一排排煉丹鼎,“唐風,老夫除了鑄鼎,別無長物,你遠道而來求鼎,好,我也絕不吝嗇,看,這支鼎……”
唐風、楚玉隨著蕭鼎挪動,站在一支半米高半米圓徑的煉丹鼎,依舊看起來毫不起眼,卻是透出了令人驚訝地靈氣。
“這隻煉丹鼎耗費了老夫六六三百六十天的光陰,積聚了天地日月之精華,為老夫一生最為得意地作品,今天,我便把他贈送予你,希望對你今後修仙煉丹有所幫助。”蕭鼎毫不猶豫地慷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