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寒在古天的墓前又是一番悲慟啜泣,堂堂七尺男兒,若非心傷處,豈能彈清淚。他在易宗向來以冷酷見稱,似乎從來他的表情隻有一個“冷”字可以形容。也正因為其冷峻麵龐,一般人也很難知曉他的心聲。
所有隻知道在易宗有“一癡一醉”,古劍寒癡於劍,醉君醉於酒,。因此,若論劍道,當屬古劍寒極高,若論酒道,醉君當仁不讓。
隻是,這二人為人過於低調,易宗弟子當中,“吳潭劍”斬龍子、“昆吾劍”夫子庭可謂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千秋劍”古劍寒、“金樽”醉君可謂是“低調奢華有內涵”。
古劍寒的劍,醉君的酒,可算得上是易宗的一大美談。雖然在易宗用劍的人數眾多,但是,古劍寒的劍如其名,寒氣迫人。
這樣一個低調冷峻的七尺男兒,就這麼跪倒在自己親爹墓前,任由清淚肆掠。
站在一旁的木芙蓉、醉君、龍庭羽、曜神武、荒裔都不禁是黯然神傷,不免都是垂首默然。唯有醉君一個勁地灌酒,無論任何時候,在醉君的世界裏,隻有酒才是最好的陪伴。
不知古劍寒悲戚了多少時辰,他木然的神情,盯著那一方墓碑,凝視著那一抷黃土。他麵色如同死灰般,沒有一點多餘的神色。
木芙蓉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與醉君、龍庭羽、曜神武、荒裔幾人從一旁閃身出去,闊步走到墓前。她緊蹙眉宇,關切地道:“三師兄,木已成舟。別太難過了,注意身體。”
古劍寒依舊是沒有動容,那一臉的冷峻,加之此時如同土灰一樣的神色,宛若那陰霾的天空飄灑著雪花,一種莫名的淒美悲壯。
“三師兄,我們都知道你很難過。但是,畢竟師尊已經仙逝,抑或師尊有他的考慮。你要振作起來。”龍庭羽將紙折扇並攏,亦是安慰道。
“是呀,三師兄,不管怎麼樣。你還有我們這一群手足情深的兄弟姐妹呢!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一起度過的。”孤言寡語的曜神武也是一番寬慰。
古劍寒熟視無睹,緩緩地站起身,頹然的神色,一步一艱難地挪動步伐,朝著陵園外走了出去。
木芙蓉等五人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什麼,隻好緊隨著古劍寒走出了陵園。
古劍寒默不作聲,一步一步地朝著山澗走去。走向元部主殿,走到元部弟子臥房。走向他的臥房,輕輕地推開了門,進去後,又將門緊緊地關上。
木芙蓉等五人跟隨而至,都詫異不已。
“七師姐,這三師兄不會出什麼問題吧?”荒裔著急地道。
木芙蓉柳眉皺起,她也琢磨不透這古劍寒到底在想些什麼,她歎息道:“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見到三師兄這麼的沮喪,希望他能夠度過這道關口吧!”
醉君仰頭灌了一口酒,幽幽地道:“你們回去吧,我留下在這裏照看三師兄,若是他有什麼異動,我會阻止他的。”
“我留下來和四師兄一塊吧!”荒裔黯然地道。
龍庭羽、曜神武亦是異口同聲道:“我們也留下來,七師妹,你先回去休息吧!”
木芙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那三師兄就交給你們了,我得去為九師弟煉丹守衛,不可讓任何人前去打擾他煉藥。”
龍庭羽沉然道:“嫣兒和小師妹已經過去了,她們這倆天沒有見著宗主,都吵鬧著要去找宗主。估計宗主那邊也沒有什麼事情,目前,能夠做主的,還是七師妹你。”
木芙蓉頷首道:“也好,沒什麼的,要是有什麼事,還可以找祁師叔他們幫忙。真是沒料到在這個時候,瘋道人張方會找來。你們還得提防一下那個瘋道人張方,恐怕他還會來找麻煩的。”
“放心吧,七師妹,我會提防著他的!”醉君雖然又灌了一口酒,但是他卻比任何一個人都清醒,他已經習慣在酒精的熏陶中冷靜的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