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怎麼都睡不著。
腦子裏回想著剛才那名長發男子,越想越覺得是個不錯的臆想對象,最後不知是癮犯了還是怎麼的。
他起身去櫃子旁,隨手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又躺回了床上。
衣服被擱置在那裏,上一任主人的氣味早已經散去了。
他噴灑了一些好聞的香水,而且保存的很好,還是煥然一新。
他將衣服抱在懷裏,就緩緩的將它往下移,劃過腹部。
心裏忍不住升起了滿滿的負罪感,卻又抑製不住燃起來的興奮,他每次都警告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
但是還是會有下一次,止不住,戒不掉,這個病他連給自己催眠洗腦都沒有用。
等到第二天去醫院時。
就接到消息,李曉麗的媽媽,昨天晚上就已經連夜帶李曉麗來醫院了,值班的江醫生給她看過,是重度抑鬱症,並且已經辦好了住院手續了。
顧言作為主治醫生,自然需要親自前往病房探訪患者。
他拿起桌子上的記錄本,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踏上醫院的電梯,來到七樓。
穿過長長的走廊,最終抵達了病房門前。他輕輕叩響房門,等待著回應。
門緩緩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李曉麗的母親。
這位中年婦女約摸四十多歲,頭發略顯淩亂地束在腦後,身著一件花哨的碎花紋短袖上衣。
她一見到顧言,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並急忙側身讓開路。“顧醫生,你可算來了!”
顧言微微頷首,表示回應,目光隨即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女生身上,隻見她低著頭。
站在病床旁的兩名護士注意到了顧言的到來,微笑著向他打招呼:“顧主任好!”
顧言依舊以溫柔的笑容回應他那張英俊迷人的麵龐,配上一抹淡淡的微笑,瞬間讓這兩位護士心花怒放。
他走近床邊,輕聲詢問:“最近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李曉麗抬頭看了他一眼,手指握著身上的白色被子,搖了搖頭。
顧言坐了下來,轉頭看到桌子上的藥。“回家,有沒有按時吃藥?”
李曉麗沉默不答,李曉麗的媽媽笑著回答說道:“有吃的,隻不過一直不見效,你看她還是老樣子,誰都不想搭理。”
顧言聽聞,轉過頭來對著李曉麗說道:“如果是學業壓力太大了,現在阿姨也給你辦理了退學手續,沒什麼可擔心的。”
“我不想退學!”她轉頭朝著顧言吼了一句。
“啊!你不想退學?”李曉麗的媽媽驚訝的說道,連忙跑到她的旁邊。“可是你這個樣子怎麼去上學啊?”
“你,這,而且老師也是建議你先休學回家。”
李曉麗低頭,就默默的忍不住哭,晶瑩的眼淚不斷的從她的眼眶溢出,劃過了臉龐。
顧言從桌子上拿出了那一包紙巾,遞給了她,旁邊的護士姐姐不斷的安慰著。
“沒事的,不上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日子還長著,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你看我,我也隻是個大專文憑。”
“是啊,沒必要死磕這條路,你還年輕,不要想太多了。”
李曉麗痛苦的怒吼說道:“你們不明白!你們不知道,你們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說話。”
“你怎麼跟姐姐們說話的?”李曉麗的媽媽麵色冷下來朝她說了一句,又轉頭和顏悅色對著那些護士說道:
“她就是這個樣子,你們不要跟她計較。”
“沒事的阿姨。”那些護士笑著說道
顧言道:“那你現在想要什麼?”
李曉麗頓了頓,咽了一個苦咳。“我,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這裏。”說著她又開始劇烈的哭泣著。
顧言抬頭對著她們說道:“能不能麻煩你們回避一會兒,我跟她單獨說幾句。”
“可以,可以。”李曉麗的媽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