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倒是挺俊俏的，可惜是個同呢。”
“剛才他來買藥的時候，那副羞澀的模樣，真是讓人，嘖嘖！”
老板娘繼續津津有味地講述著，臉上還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
蘇謹年的臉色越發沉重，帶著幾分怨氣。“他買了什麼藥？”
“還能是什麼？就是些潤滑油啊，還有擦拭那種部位受傷用的藥。”老板娘一腳踩到桌子上，興高采烈地說著。
“這麼晚了，還挺體貼的啊，下次再來晚點，我可就要關門咯。”老板娘笑著搖搖頭。
蘇謹年默默地轉身離開了藥店，心頭沉甸甸的。
老板娘的話埋在了他的胸口裏，仿佛是一根尖利的倒刺深深的插進裏麵，捅得血液淋漓，怎麼都揮之不去。
他抬起頭。
望向那層熟悉的樓房。
低頭看著手機裏的屏幕，監控裏麵的畫麵早就一片嘈雜，估計是已經被扔了，什麼也看不到了。
他緩緩打開通訊錄，目光在那個熟悉的號碼上停留片刻，隨後顫抖著手指按了進去。“
嘟嘟！”電話的呼叫聲響了。
而在樓層房裏麵的寧嘉嘉，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手機亮起的屏幕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浴室洗澡的人，隨後點開接聽，清脆地說道：
“喂，你找顧叔叔有什麼事嗎？”
蘇謹年隻覺得心髒被硬生生地劈成了兩半，痛苦如潮水般襲來，他猛吸了一口氣，想要忍住眼角的淚水。
“我，我……找顧言。”
“哦！顧叔叔在洗澡。”寧嘉嘉俏皮的聲音在蘇謹年耳邊響起。
“你晚點再打進來吧。”
蘇謹年嘴唇微顫著，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整個人愣直直地站在原地。
這時，顧言的聲音從浴室裏麵傳出來：“嘉嘉，是誰的電話？”
“不知道唉，沒有備注名字啊。”寧嘉嘉擺著手大聲回應道。
“嘟嘟。”一陣掛掉的聲音響起。
寧嘉嘉撇了撇嘴說道：“他掛了。”
“嗯。”顧言在浴室裏淡淡地應了一聲。
蘇謹年的思緒混亂不堪，握著手機的手臂無力地垂下，一手抹著眼淚，失魂落魄的緩緩蹲來。
夜更深了。
他久久地在樓下待著，冷風不斷地吹過，他的嘴唇冷白，抬頭看著樓層的燈光熄滅，也遲遲不肯離去。
夜越來越深，寒意愈發濃重，周圍的街道逐漸安靜下來，隻有偶爾路過的車輛打破這寂靜。
蘇謹年的身影，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孤獨和渺小。
顧言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早上，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他準時醒來，起身洗漱。
送走寧嘉嘉之後，便直奔醫院。
醫院的會診室裏，各自專注於手頭的工作，顧言也不例外。
他接待完掛號的病人後，趁著這段時間，準備吃點零食填填肚子。
“顧主任！4樓這裏有一個棘手的病例，你過來看看。”旁邊的麥頭響了起來。
“好的，馬上過去。”顧言還沒有吃，就急匆匆的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