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逐漸的流逝。
顧言正接待著前來掛號的人。
他的語氣沉穩而溫和,跟麵前的患者細細講述著病情。
他的目光還時不時地轉頭看向身旁的蘇謹年,生怕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蘇謹年則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眼神熾熱而執著。
顧言察覺到這熾熱的目光,轉過頭來寵溺一笑,趁著片刻的空閑,伸手輕柔地揉了揉蘇謹年的頭發。
“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現在詢問。”顧言對著坐在對麵的女士說道,他的聲音平靜而富有耐心。
那位身著連衣裙的女士拿著手中的單子,站起身,臉上微笑說道:“沒有了,謝謝顧醫生。”
“沒事,慢走。”顧言微笑著回應,目光始終溫和。
待那位女士出門後。
診室裏暫時安靜了下來。
蘇謹年見沒有人再來,拉著顧言的手臂把玩著,扳數著手指,仿佛遇見了一件新奇無比的玩具。
顧言並未轉頭,而是在鍵盤上打的字,感覺到觸摸,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揉捏著手背上細膩的肌膚。
蘇謹年眼睛笑得彎彎的,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手臂掠過他的胸膛挽在了他的胳膊。
“顧……叔叔……”蘇謹年的聲音帶著幾分軟糯,帶著刻意的撒嬌意味。
“撒嬌。”顧言懷裏抱著一個撒嬌起來都不臉紅的大男人,在他耳邊說。
“不許在醫院撩撥我。”凶巴巴的對著他說道。
蘇謹年完全不聽他的話,用手抵著他的胸膛,調皮的解開他的扣子又不急不慢的扣上。
顧言將人往上提了一下,靠近他的耳邊,輕柔的說道:“想做……回家做。”
聽聞,蘇謹年的臉龐瞬間宛如夕陽的紅霞,羞滴滴的看著他,用頭蹭了蹭他的胸膛。
此時,江醫生恰巧經過,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緊皺著眉頭,臉上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蘇謹年卻仿若未覺,視江醫生如無物,低低地說道:“我想去衛生間……”
聽聞此言,顧言立刻皺起了眉頭,一臉為難的樣子看著他,片刻後,堅定地說道:“我陪你去。”
“我不走。”蘇謹年擰著唇,語氣中帶著些許倔強。
顧言輕輕的揉著他的發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在我這裏的信譽度為零。”
“起來。”
蘇謹年目光瞧著他起來的動作,又隻能把他按住在了原地,氣鼓鼓的說道:“不去了。”
顧言笑容逐漸凝重。“怎麼又不去了。”
“……”蘇謹年閉著嘴沒有說,整個人掛在了顧言的身上。
“你果然想逃。”顧言有些生氣的敲了敲他的額頭
“今天早上才跟你說的,這才過去了幾個小時,你就全忘了。”
“你果然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一點都不聽我的。”顧言雖是訓斥,卻帶著一絲絲的寵溺。
顧言這句話不僅加重了語氣,還加重力道地敲了一下蘇謹年的腦袋。“晚上就打斷你的腿。”
蘇謹年抱住了他的背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他抬頭隔著口罩輕輕啄了一下顧言的臉龐,連忙安慰著說道:“我去辦一點事,等一下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