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小女孩看向他的目光時,他便溫和地打起了招呼。
“嘿嘿。”小女孩朝著他傻笑著。
“嗯。”蘇謹年應著她的話。
便帶著顧言繼續往前走,一路上,有傍晚務農回家的農民,他們熱情地朝著兩人打招呼。
他們來到了一處用木頭搭建而成的兩層房屋,那些木頭老舊發黑,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庭院前的泥路布滿著深淺的腳印,一座房屋裏麵還冒著縷縷濃煙,那煙霧嫋嫋升起,融入了天邊晚霞之中。
蘇謹年將行李箱拉到門口,迎麵走來了一個穿著短褲的男生。
他身材略顯臃腫,看起來有些胖,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看到蘇謹年,他嘴角上揚,諷刺地說道:
“喲!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今年不回來了呢。”
蘇謹年並不打算回答他,蘇海山卻拽住了他的手臂。“等一下,你睡的那個2樓隔板已經被堆玉米了,你現在去了也沒地方放東西。”
“沒事。”
蘇海山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顧言,神情愣了一下,隨即轉頭問道:“你還帶朋友回家啊。”
“嗯。”
“嗬!”蘇海山鬆開手,上下打量了顧言一番,而後走上前用普通話跟他講道:“你是哪裏人?”
顧言聽懂了這句話,回答道:“深圳。”
“深圳?”蘇海山的語氣重複了一下,他似乎思索了片刻,然後說道:“挺遠的啊,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坐吧。”
顧言微微點頭,便提著東西走了進去。
蘇謹年將東西放在了大廳裏麵,拿起一張木凳子,仔細地擦拭了一下,搬到院子裏麵,讓顧言坐下。
“顧叔叔坐。”
“嗯。”顧言溫柔地看著他。
蘇謹年朝著他笑了一下。
“謹年,回來了!”一位老婦女的聲音從後院傳了過來。
顧言連忙站起來。
“媽。”
“哎喲,你都快兩三年沒回來了,可想死我了。”那位婦人穿著一身少數民族的暗藍色服裝,步履匆匆地走來。
一上來就緊緊握住了蘇謹年的手。“我的兒啊,在外麵吃苦了吧,過年就應該常回家看看。”
“我回來了。”
“這位是?”婦人欣慰的點著頭,目光轉向了顧言,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這是我朋友顧言,從深圳來。”蘇謹年介紹道。
“原來是客人啊,快,快屋裏坐。”婦人熱情地招呼著顧言,臉上洋溢著淳樸的笑容。
顧言微笑著點頭,跟著他們走進了屋內。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頭上戴著一塊樣式別致的布條,麵容略顯蒼老,兩鬢露出絲絲銀發,身穿有著一排排扣子的黑色衣裳。
手中拄著一根拐杖,眼眸中閃爍著銳利而狹隘的光芒。
“孩子他爹,你快下來啊!謹年回來啦!”那位婦人急忙轉過頭去,焦急地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