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摸我,上麵全是油。”蘇謹年臉色泛紅,微微惱怒地轉過臉去。
“你可愛……”顧言寵溺得看著他。
蘇謹年羞澀的瞥了他一眼,便低頭繼續剁肉,手中的菜刀起落,發出富有節奏的聲響。
看得顧言心裏癢癢的。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專注的側臉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
等做好了飯菜後。
蘇謹年拭去額頭上的汗珠,去喊親戚過來吃飯。
很快,屋裏就坐得滿滿一堂,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充滿了和睦。
眾人都在熱情地詢問著蘇謹年。
還有一些年輕的堂妹偷偷看著顧言,臉紅心跳,一副想搭話但又不敢的嬌羞模樣。
“謹年啊,你大伯怎麼沒跟你回來?”一位坐在凳子上的堂叔說道,手裏還拿著一個長筒煙抽著,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透著疑惑。
一位婦女接著說道:“是啊,你大伯蘇於文,他好久都不打電話回家了,今年也沒什麼消息。”
聞言,顧言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了。
蘇謹年正從廚房拿完碗筷回來,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便很快說道:
“我不知道,我跟他分開之後,就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唉!也不知是死是活,也不給個準信。”那婦人惆悵地說道,輕輕地歎了口氣。
蘇謹年將碗放下後,低沉著臉沒有說話。
蘇母趕忙說道:“謹年都回來了,說不定他過幾天也會回來。”
“嗯。”那位婦女應著說道。
“先吃飯吧,先吃飯吧。”有人招呼著說道,眾人便開始落座。
“哎!海寶呢?”蘇母突然看到周圍坐著的人,沒見到蘇海寶,站起身來焦急地說道。
蘇海山翻了個白眼,開個啤酒遞給旁邊的人,不耐煩地說道:“他今天騎了個摩托車去鎮上呢,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天都快黑了,他不回來住哪?”蘇母擔心地說道,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地相握著。
“我怎麼知道!”蘇海山直接回懟,語氣中充滿了煩躁。
旁邊的叔趕忙勸著說:“哎呀,你打電話過去問問,一個初中生整天逛來逛去的,像什麼樣子。”
蘇海山不情願地掏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去到院外接電話。
屋內正忙著分筷子。
等蘇海山回來時,便對著眾人說道:“他說他不回來吃飯了,晚上也不回家,不用開門等他。”
聽聞,蘇母隻好歎了口氣。
眾人開始招呼著吃飯。
還有一些長輩正倒著白酒,顧言擺著手的想拒絕,他酒量不好,更別說這些純度很高的白酒了。
一拒絕,他們就用普通話跟他說,“不客氣,不用客氣。”
甚至還拿著他的碗給他倒上了,顧言還沒見過這麼豪放熱情的場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推辭。
最後還是蘇謹年悄悄的換掉了他碗中的酒。
其實他聽著他們的交流,很多話都聽不懂,不過看到蘇謹年說苗語的時候還挺別有一番風味的。
隻是不知道老婆用苖語怎麼說,要是學會了,他就天天這麼說,天天看蘇謹年臉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