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馨站在慈寧宮的牌匾下,默默的道,“這兒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好像裏麵住著一個親人。”
“格格從小就住在這兒,能不熟悉嗎?那個親人自然是太後娘娘了。”戴姑姑上前一步回道,這倒也是,長馨轉身看見路旁的一株白玉蘭,“好像,鳳儀閣門口也有一株白玉蘭。”花間突然停了一隻蝴蝶,長馨的腦子裏蹦出了一句詩,‘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誰對長馨說過?
“格格,您看那排茉莉花好香啊!”戴姑姑再次轉移長馨的思緒,心裏不禁七上八下,她遲早會想起來,這兒曾經畢竟是她家。長馨跑到茉莉花前,好香的茉莉啊,“啊……”長馨一聲尖叫,天啊,我的祖宗你又怎麼了,“姑姑,我的手被蜜蜂蟄了。”戴姑姑跑上前去,踩了兩朵茉莉花,搓碎擦在長馨的傷口上。
長馨突然感覺這一幕之前發生過,有一個貴婦人,也是用這種方法給自己消腫,也是在慈寧宮門口,也是茉莉花,長馨失聲叫道,“祖奶奶……”為什麼自己的奶奶會在宮裏?長馨一時失神,手帕被風吹到了樹上,長馨站起飛了上去,因為手帕在樹樹枝尾部,長馨懸在樹上,弄的樹枝搖搖欲墜,人也跟著上下起伏。
戴姑姑在下麵看的心驚膽戰的,生怕她會掉下來,“格格啊,不過一個手帕不要了。
長馨覺得也是自己有些過了,若為了一方手帕摔了,那不被他的那些妃子笑死,長馨轉身準備下來的時候,“啊……”怎麼怕什麼來什麼,一隻在樹上曬太陽的小青蛇,衝長馨的臉上舔了一下,長馨腳下一滑就掉了下去。
福臨在遠處就聽見戴姑姑在叫長馨下來,所以很快就飛奔過來接住了長馨,將長馨慢慢放下後,“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還好還好。”福臨從責罵改成了慶幸,長馨站穩後,轉身又想往樹上飛去,福臨趕緊拉住,“你又要幹什麼?”
“我要去殺了那隻蛇。”長馨想掙開福臨的手,“你還是省省吧。”福臨趕緊抱住長馨,這就是之前的長馨嗎?這就是自己想了將近十年的長馨嗎?今後要把你怎麼辦才好啊?
戴姑姑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走到福臨麵前,“都是奴婢的錯,還請皇上責罰。”福臨不爽的看著長馨,看到了她額頭上的傷,輕輕的碰了一下,“才半天時間,你就把自己禍害成這樣了?”福臨搖了搖頭,拉長馨進去上藥。
進門時靜妃慌忙的跑了出來,撞到了福臨,慌忙請安,“皇上,吉祥!”趕緊走了出去,福臨不解的看了靜妃一眼,“怎麼公主都是這個樣子?”
“啊……”長馨不解的看著福臨,“啊……什麼,上藥啦。”福臨將長馨拉了進去,長馨的身子瞬間往前傾,你就不能輕一點嗎?會不會憐香惜玉啊!好像之前也有熱這樣拉著自己到處亂跑,戴姑姑拿了個雞蛋交給福臨,福臨將懷中的手帕拿了出來包住雞蛋,輕輕的在長馨的額頭上,輕輕蘊開,長馨看到手帕上的馨字,在自己眼前輕晃,原來他一直藏著自己的手帕,空氣中盡是彼此的呼吸,渾濁的讓呼吸有些急促。
“好了,朕還有事,好好在屋裏待著,沒事別出去。”福臨轉身將雞蛋交給了,戴姑姑瀟灑的走了出去,長馨望著福臨的背影,天啦,背影也這麼瀟灑。
福臨在慈寧宮裏與太後商議這政事,太後讓福臨在保持後宮雨露均沾,畢竟前朝後宮暗地裏都自動連成一氣,這次選的秀女裏除了博爾濟吉特氏的,還有一些旗人的格格。
長馨在裏屋準備洗澡,戴姑姑出去後,輕輕褪去身上的衣服,輕踏進冒著熱氣的水裏,正享受著溫暖且芳香四溢的洗浴,玫瑰花瓣拋灑著,好似一天的疲勞到被洗掉了,甚為愜意。靜妃在窗外偷偷的放了一隻老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