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馨不屑的蓋上的被子,福臨也躺了上去,給長馨將被子蓋好,福臨突然將手舉了起來,長馨也將手舉起來,握住福臨的手,福臨掙脫長馨的手道,“朕是讓你看看朕的手。手,手有什麼好看的,“手受傷了嗎?”長馨再次握上。
“腳拿開啦!”福臨又掙脫長馨的手道,腳?這不是手嗎?長馨起身不爽的望著福臨,福臨將長馨按回了被窩,“哦,錯了,你那個是蹄子,確切的說是前蹄。”
長馨委屈的看了一會兒福臨轉到了裏麵去,福臨本來想暗指長馨姓朱,又怕長馨想起什麼,福臨將手伸了過來,輕輕將長馨移過身子,麵向自己,將手伸到長馨麵前,“今早有一個和尚給朕看了手相。”
看相?長馨看了看,福臨的掌中的紋路,“他說,朕今生會命犯桃花。可是朕不知後宮這麼多女的誰是桃花,不如我們哪天召集起來研究一下。”
福臨說著,伸手慢慢的脫下長馨的衣服。
早上醒來,長馨撫摸著肚子,不管之前怎樣,至少昨晚的日子是自己想過的,在夢裏那些回憶,好像很讓人心傷,不管了,福臨無論之前我們有過什麼,就讓我們珍惜當下吧?長馨撫摸著福臨俊美的臉龐。
“啊……”福臨動了動,醒了過來,長馨趕緊躲進了被子裏,福臨看見長馨落在外麵的秀發,俯身輕輕吻了一下,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長馨掀開被子福臨已經起身走了,為賦新詞強說愁,直覺難以再入眠的胸悶越覺明顯。起床吧,長發撫落在手臂上。隻覺一陣孤單與寂寞。雙手撩開了簾子,問道:“戴姑姑什麼時辰了?”戴姑姑走來,道:“娘娘這麼早便起了嗎?才寅時呢?”
夜寒驚被薄,淚與燈花落。無處不傷心,輕塵在玉琴。伸手推開了窗戶,一陣夜風襲來。吹動寢殿的珠簾,撞擊那清脆的響聲。他應該已經去上朝了吧,隻是灰蒙蒙的天下,卻是那麼的壓抑?一件輕薄的披風落在身上,回頭是戴姑姑,緩緩走開,不再看周圍的一切。拿出了一件月牙白的絲綢旗袍,繡著合歡花的繡文,讓戴姑姑穿好。
素顏裝束,卻也不再妖嬈。一對羊脂玉珠耳墜,不加任何首飾。通明殿,是那般徹夜點亮。長馨梳洗一番準備到慈寧宮請安。
看著寧愨貴妃一件雲霧紫的旗袍,上麵繡著合歡花。手上戴著一對羊脂玉鐲,雙耳戴著一對玉嵌寶珠耳墜,寧愨貴妃伸手整理著衣領處的絨毛,迎麵走來,長馨趕緊蹲身請安,“嬪妾見過,貴妃娘娘,願娘娘萬福金安。”
“你就是蘭嬪?”寧愨貴妃打量著長馨, “回貴妃娘娘的話,嬪妾入宮時日尚淺,今後還要貴妃娘娘多多指點,若多與後宮的姐妹們交涉,也不失是件好事。又早聞娘娘賢淑,便忙想著一見娘娘芳容。”長馨扶了扶耳邊掉落的青絲,暗暗打量著寧愨貴妃的神情,然而這般謹慎倒也並非長馨本意,奈何深宮無情。若是稍有不慎,便會惹來事端,她是貴妃,想必也有輝煌一時的時候。
貞妃走來微微一笑,輕語道,“賢淑?後宮女人哪一個不賢淑,在皇上麵前姐姐來妹妹去的,都隻為了大度。背後,一個不小心就是陷入泥沼。是交涉?還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麼也就隻有自己知道了。”寧愨貴妃伸手理了理貞妃頭上的流蘇,指腹微微拂過貞妃的臉頰,道:“貞妹妹說的是啊!這後宮要的就是平靜,前朝不穩,後宮自然不能再讓皇上勞神。”蔻丹覆蓋的指尖輕輕敲打著貞妃頭上的翠玉。
什麼跟什麼啊?一群烏合之眾想暗指什麼?長馨百轉千回的心思,卻依舊轉回福臨身上。望了望天,拆了拆時辰,想來,應該快下朝了吧?長馨提裙,邁著蓮步踏入慈寧宮正殿。淡藍的花盆底鞋隨著蓮步,發出清脆的聲響。
入殿後,見太後端坐其中,麵容看上去倒是和善,想必今天沒有什麼事,還是小心應付為好,對太後微微一笑,遂,雙手放置腹前,隨群妃一起欠身道,“嬪妾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吉祥。”
太後輕輕一笑,道:“都起磕坐吧!”太後看著董鄂妃,端起手中的杯盞,輕輕抿了一口茶,緩緩淺酌著,道,“董鄂妃,越加會打扮了。”長馨看向董鄂妃一身豔麗的玫瑰紅,襯托著與平時不一樣的素淨。大朵大朵的芍藥,似乎在傲然宣稱自己的存在。胭脂的顏色,為妃唇添上了嗜血的顏色。一對純金海棠步搖,映襯著金鑲玉的海棠耳墜。
誰讓她受寵,還好長馨素淨慣了,也要被評頭論足了。她們聊她們的吧,長馨才不管呢?隻要自己不在風口浪尖就好。看著一個個爭妍鬥豔的嬪妃,夢中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情景閃現。福臨,你如今已是天下最是尊貴的人,我深知你不是我一人的夫,我也不求你弱水三千隻取一瓢,轉望著貞妃,一身紫色旗裝,上麵的荷花栩栩如生,三千青絲綰為一個簪,臉上神情,目若秋水,眉不畫而黛,但雙眸中卻多了一絲在深宮中呆久了的算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