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走廊中 ,黑暗濃鬱的不正常 ,空氣滿是塵土的味道。黴斑在牆上擴散,木製地板逐漸腐爛,耳旁傳來房梁老化的嘎吱聲 ,鼻腔充斥著幹燥的刺痛,像是吸入遠古的塵埃。
這個空間正在死亡,一切都在凋零。耳畔仿佛響起嬰兒的啼哭聲,我回頭看去………
“啊!”白行簡猛地坐起身,驚魂未定,抬手一摸,背上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濕。“又是噩夢………”這該死的噩夢已經糾纏他半個月了。
他呆愣地坐在床上,睡意全無,看向窗外,已是淩晨。他翻身下床,走到寫字桌前,麵前是散亂的書本和試卷。作為一個高三學生,他本該備戰高考。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將東西推到一邊,打開了電腦。
他在搜索欄搜索了神諭,這是他從未去過之地,他卻看著圖片有一種不知道不明的熟悉。他在腦中搜尋,突然想起。這是一次噩夢中出現的地方。
他揉了揉眉心,噩夢已困擾他半個月有餘,已經影響了他學習。他冥冥之中有種預感,想解決噩夢就一定要去那走一遭。
冬天的太陽來的很晚。七點,白行簡已經來到教室學習,“啪,”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想啥呢!”一個青年嬉皮笑臉道。
“去去去,”他拍掉青年的手,“李伯宇,怎麼跟你爹說話呢,沒大沒小的!”“小子,倒反天罡了嘿。要不是你拿了期末年級第一,我就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對了,這次年級前十學校獎勵出國研學一周哦,你小子真有福氣。”“摳門學校連廁所門都沒有,還有錢讓我們旅遊?”“說是這次是市統考,你們給學校爭光了,估計教育局發了獎金,校長良心發現吧。”
“屁,校長在學校的時候還沒你學習時間長,會有良心這種東西。”白行簡鄙夷道。“就問你去不去吧,不去那為父勉為其難的代勞了。”“滾,不去白不去,好不容易能薅老登的羊毛。”白行簡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李伯宇恨的牙癢癢,這個家夥長的不賴,學習還好,頗有桃花運。不少女生都送過情書,他卻嬉笑著,說什麼心中無女人,學習自然神。都婉拒了。
一時令無數懷春少女心碎,哭暈在老槐樹下。對了,有人說那歪脖子槐樹就是眼淚澆灌的。估計要是真的,怨氣都能養活十個邪劍仙。
這人還是個社牛,主打一個自來熟,班裏的人都混的挺熟,還當了個沒權的小官,信息課代表。他可沒少利用職務之便偷偷打遊戲。雖然如此,但是有個人一直和他不對付………
“白行簡,你曆史作業呢?”說曹操曹操到,一個高挑的少女抱著作業走了過來,白行簡回頭,腆著臉,道:“副班啊,這次我忘寫了,寬限一節下課。我馬上補。”
少女輕哼,毫不猶豫的轉頭,“我才不等你,自己去找老師解釋吧。”隨著陽光的散落在她臉上,出塵的氣質讓不近女色的白行簡也不由得一愣,隨後忙追了出去。
“韶君,是不是他欺負你了?”追出去的白行簡上來就懵了,“沒有的事,老班,你打死我也不敢欺負副班啊。”隻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女正挽著副班,看向白行簡。
“你小子,”班長笑罵,伸手要打,“班長殺人了,救命啊。”白行簡隨即一溜煙地逃跑了。
兩女對視一眼,發出了一陣笑聲。少男少女無拘無束的笑聲打鬧,就像這黃金般又一文不值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