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此人是齊家的尊主呢!
齊天邑冷著臉,大喝一聲,“齊岩嘯!”
齊岩嘯瑟縮了下肩膀,立馬跪地,“父親。”
她這才看清男人的麵目。
穿著一襲金色翻黑玄文暗紋長袍,袖口上鑲繡著銀絲邊吉祥紋的滾邊。
人長得很高,目測接近兩米,身強體壯,虎背熊腰。皮膚是小麥色的,上麵有些汗,在殿堂內差點閃瞎眼的光照射下,微微透著光澤。
頭發挑染,黑發中參雜著幾縷白金,綁了幾條小辮垂在身側,用寶藍色的發環套住。沒有束發,中分,額前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浮動。
濃眉大眼,眼窩深邃,狂野痞帥。
喉結處有刺青,似字又似畫,不似人。
一開口,便帶著一絲憨傻之氣。
嘿!這不是殿下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齊岩嘯梗著脖子,眼神絲毫不懼,“父親,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讓姐姐跪下。”
齊天邑一掌將紫檀木做的手椅拍得粉碎,“放肆!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齊岩嘯猛地站起來,被寧元靈的眼神製止,又跪了下去,“我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我姐姐!”
聲音洪亮,猶如仙樂。
好聽,愛聽。
關鍵時刻,得力助將及時趕到。
陸禹之看向那玄鐵長矛,心頭一樂,差點笑出聲來。
送上門的閻王爺當救命恩人。
寧元靈看齊天邑一臉菜色,趕忙開口,“你姐姐犯了錯,理應受罰,你莫要糊塗!”
“我是姐姐的小狗,無論什麼懲罰,就讓我來受著。”
寧元靈兩眼一翻,差點昏厥。
關鍵時刻,齊紀寧嫌惡道:“哥,大庭廣眾之下的,你別發瘋行嗎?”
很丟臉啊!!
“你閉嘴!”齊岩嘯橫了她一眼,“再多嘴先拿你祭天!”
“……”齊紀寧鼻子一酸,扁著嘴,“母親……你看他~~”
齊岩嘯的視線落在寧元靈身上,“你也閉嘴!”
陸禹之憋著笑,不敢說話,像隻呆頭鵝。
什麼情況啊……有沒有人來告訴她。怎麼還來個真瘋的!?這讓她怎麼能把持住不笑……
齊岩嘯從地上站起來,滿不在乎的拍了拍膝蓋,“男兒膝下有黃金,拿在手裏才放心。跪天跪地跪祖宗,拜神拜仙拜姐姐。累了,先起了。”
他邊說邊將插在地上的劍拔起來,放進腰間的劍鞘裏。
足足有五把劍,一把長刀。
差生文具多。
隨後,他朝陸禹之伸出手,粲然一笑,“許久不見,可曾想我?”
陸禹之嚇得身體一抖,皮笑肉不笑,“嗯”了一聲。
怎麼說呢,不像小狗,像狼狗。還是那種隨時隨地準備撲咬的、不好控製的狼狗。
齊岩嘯皺了下眉,上下打量了許久,眼中漸漸湧上一絲疑惑。
陸禹之心中大喊,不好!這貨可是最了解齊未的人!
元蝶斕那是多年未見,關係變淡實屬正常,隨便找個理由也能蒙混過關。
這貨可是天天黏在齊未身邊,趕都趕不走。
“瘦了。”他眼睛看著她,抬手將懸在高堂上的長矛收回,橫在身側。
再次開口時,他抬眸向上探去,聲色俱厲道:“父親,請容孩兒莽撞。我這個沒素質沒良心沒人性的東西,膽敢請上一句,是誰……讓我姐姐這般狼狽!?”
陸禹之:“⌓‿⌓”
齊岩嘯眼神犀利,掃視眾人,狹長的眼睛微眯,冷笑一聲,“是你吧,母親。”
寧元靈冷汗岑岑,雖說這孩子是她肚子裏生出來的,可性子野蠻得很,從小就聽不進人話!
小時候更是沒人性直接朝她心髒捅了一刀!要不是年紀小,把握不好分寸,當場就得升天!
“不是母親做的!”齊紀寧大喊一聲,“哥!你的行為這般莽撞粗魯!還敢頂撞父親和母親,齊家的顏麵都被你丟盡了!”
齊岩嘯不多說,一步兩步並上前,不容分說一巴掌甩了過去,把齊紀寧直接扇飛,推倒了一眾茶具。
寧元靈驚呼,“紀寧!”
齊岩嘯嘴角勾出邪魅的笑,“那就拉著你一起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