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曾安也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隻能安慰:“大少奶奶,二少爺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曾家都是好人。”
“是不是我們住在廟裏,菩薩不高興,怪罪我們?”曾小妹看看嫂子,又看看曾安。
“可是不住廟裏,我們能夠去哪裏?”繡娘咬著嘴唇,“我答應過公公,一定要照顧好二叔,可是……”
“菩薩一定會保佑我們的。”曾安雙手合十,嘴裏念叨著隻有他自己才懂的東西。
突然,曾超大叫一聲,身子向前,重重的撲倒在地。
“二叔!”
“二哥!”
“少爺!”
繡娘,曾小妹,曾安連忙跑上前。
曾超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右臉龐貼在地上,雙眼緊閉,嘴裏流著口水。
曾安抱起曾超,放在自己腿上:“少爺,你怎麼了?”
“哥,你怎麼了?”曾小妹搖晃著曾超的身子。繡娘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的流淚。
“搖晃啥喲?”曾超睜開眼睛,抹了一把口水,不滿的看著曾小妹,“頭都給我搖暈了。”
“二叔,你醒了,嚇死我們了。”繡娘忙擦眼淚。
“我不是好好的嗎?”曾超打量一下幾個人。
“我們以為你瘋了。”曾小妹嘴快,繡娘想攔也沒攔住,他怕曾超傷心。
“你才瘋了呢?”曾超坐了起來,“我隻是累的。”
“你沒瘋,幹嘛一個人在這裏比比劃劃大喊大叫?”曾小妹指指自己:“那你說我是哪個?”
曾超長出了一口氣,笑嘻嘻的看著曾小妹,搖搖頭:“不認識。”然後看著繡娘,“嫂子,安伯,這個是誰?”他指著曾小妹。
繡娘和曾安笑了,曾小妹愣了一下,舉起拳頭,剛要落在曾超身上,又放了下來。
“二叔,你這是在做什麼,嚇死我們了?”
“我練的是五禽戲,強身健體的,這樣對我的身體很有好處。”
“什麼是五禽戲?”曾小妹眨著眼睛。
“就是模仿白鶴老虎猿猴鹿子熊的動作,創造的一種鍛煉身體的一種方法。”
“練功的方法嗎?”曾安的眼睛一亮。
“可以這樣說。”
“哥,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曾小妹歪著頭看著曾超:“二哥,我發現你好像變了一個人,懂好多東西了。”
“我本來就是變了一個人,懂的太多了。”曾超想。
練了幾天五禽戲,雖然更加腰酸背痛,但是憑著醫生的直覺,曾超感覺自己好多了。不用躺在床上了,不用妹妹喂藥喂飯了。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久病之軀,還得靠藥物才行,練功隻是輔助。
“雷老虎,你等著我,我身體恢複之後,我會找你慢慢算賬的。”曾超鼻子裏麵哼了一聲。
然後,他再一次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