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點燃了。
曾超不慌不忙,將老人小腹劃開,然後點穴止住血,在小腹裏麵翻了一陣,割出一小節腸子。
“咋的,割了一節什麼東西出來?”
“不知道呀,這人肯定要死了。”
人們又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膽小的緊緊閉上眼睛,時不時瞟一眼,看到滿地鮮血,又嚇得直哆嗦。膽大的雖然一直看著,但也很不自在。
曾超沒有理會旁人,然後雙手運氣,讓老人的傷口粘合在一起。
香慢慢的燃燒,曾超的額頭上也冒出了黃豆大小的汗珠。
人們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老人,但是老人一動不動。
“這個騙子!”
“這個殺人犯!”
“就是一個神經病!”
大家又在開始議論了。
“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柳子明在一旁冷笑道。
柳芸也是搖頭歎息:“本來我可以出錢解決的,但是你非要瞎摻和。”
“小子,你就給我爹陪葬吧!”短粗男子又開始激動了,甚至抽出了一把鋼刀,閃耀著寒光,氣勢洶洶,似乎就要向曾超身上砍去。但一想到曾超的恐怖,又不敢上前。
曾超看著老人,一言不發。
一炷香燃完,曾超往外走。
“不許走!”有人吼道:“殺人你要償命。”
曾超笑了笑:“恐怕由不得你們。”
“哼,你害死了我父親。生死狀都在這裏的,我殺了你也不用坐牢。”家屬氣勢洶洶地說道,幾人將曾超包圍了起來,似乎就要動手。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曾超等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人家的手指動了一下,接著眼睛睜開了。
“快看,動了,動了!”突然有人大喊起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老人幽幽然睜開了眼睛。
“爹,你醒了?”老人的家屬們先是驚訝,隨後又激動又興奮,連忙撲到老人的身邊。
柳芸和柳子明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用前世某一位大爺的話說。因為事實擺在眼前,老人家醒了,活了。
“我這是在哪裏?”老人坐了起來。
“爹,你在仁心堂,你被救活了。”
有人看看摸摸老人的肚皮,居然沒有一點傷痕。
“天哪,死人真的被救活了!”
“神醫!他就是那個神醫!”
“奇跡!”
人們開始歡呼,開始奔走相告。
老人了解了事情經過,對著曾超就拜:“多謝神醫救命之恩!”
“神醫,多謝救命之恩!”老人的兒子兒媳等家人全都跪下,感謝曾超。
曾超將他們扶起,拱拱手:“小事一樁,不必言謝。”
老人轉向兒子,突然問道:“我不是在聖德醫館看病嗎,怎麼到了仁心堂?”
柳芸正想跟曾超道謝,突然聽到這句話,立馬驚異地問:“你說什麼?”
短粗男子好像被揭穿了什麼似的,麵色尷尬,扭捏說道:“聖德醫館治不好我父親,我自然就帶著父親來你們仁心醫館了。”
曾超給老人把過脈,對整件事心知肚明,冷喝道:“你撒謊!”
他這一聲暴喝頓時將短粗男子嚇了一大跳,有些吱吱嗚嗚地說道:“我……隻是……想救父親而已,沒……沒別的……意思。”
曾超冷哼道:“你父親得的是盲腸炎,如果不切除,吃點藥便能夠止痛。而你父親卻昏迷不醒,分明是被人下了藥,你到底有何企圖?”
“什麼?”眾人一聽到這話,所有人驚呼了起來。目光齊刷刷向那短粗男子看了過去。
短粗男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起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
“哼,如果你想你父親死的話,你可以不說。”曾超一拂衣袖,寒聲說道。
短粗男子一聽到這話,身體猛然顫動了一下,突然跪在柳芸麵前,雙手左右開弓抽自己耳光:“柳小姐,實在對不起,都怪我一時糊塗,聽信了聖德醫館的讒言,收了他們五兩銀子,前來誣陷仁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