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沒有打鬥翻動的痕跡。
“莫非我又中了歹人奸計……好你個時千!”曾超終於想起,他看見的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是時千。曾超一掌劈向土地神像,神像頓時粉身碎骨。
曾超頹然的坐在地上。
雖然是陽春三月,草長鶯飛,陽光明媚,但是曾超的內心卻好像停留在寒冬臘月,冰天雪地。
“連嫂子,妹妹,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我有什麼用!”曾超雙拳不停的擊打地麵,地麵頓時顯現無數的大坑,而雙手也皮開肉綻。
“我一定要找到他們,不能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不然我死不足惜!”曾超終於站了起來,目光堅定。
時間回到早上。
曾超離開山神廟後,繡娘幾人吃過早點,然後在院子裏麵侍弄草藥。
時千也幫著弄了一會兒,突然他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了一下,“馬車!”然後他把三人叫進廟裏,接著一縱身上了房頂。
時千是梁上君子,輕功和目力聽力驚人。
果然有一輛馬車從山下顛簸著駛來,到了山門口,停了下來。
馬夫放好凳子,車簾打開,一個少女款款下得車來。
“什麼人?”此時時千已經靠在山門門柱上,看著來人。
這少女眉清目秀,氣質不俗,看見時千,眉頭一皺:“你是什麼人?”
時千的相貌的確長得夠磕磣的,一看就會被打入另類。帥哥美女,哪朝哪代的人們都會喜歡,不然古代的潘安宋玉們怎麼會讓大姑娘小媳婦們神魂顛倒呢?
時千給人的第一印象分一定是不及格的,少女對他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是這裏的看門人。”時千說道。
“我找曾超。”女孩子說道。
“曾超不在,找曾超什麼事?”
“不在?”少女眉頭一皺,然後有些慍怒:“我找他什麼事不用給你講。”
“猴子,你是想討打是不是,我們大小姐來找曾先生,你敢不讓進去。”馬夫不樂意了,“知道我們大小姐和曾先生什麼關係嗎?”
少女臉上微微泛紅。
“我不管你們什麼關係,報上名來!”時千可不管這些,他的任務是不許任何人進廟裏,他要保護幾個人的安全。
隨後那少女走上前去,與時千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帶著時千和繡娘等人上了馬車離開了。
……
曾超返回縣城,行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象一隻沒頭的蒼蠅焦急的尋找著。
“嫂子,妹妹,安伯,你們在哪裏?”曾超心急如焚,卻毫無頭緒。
熱氣騰騰的包子,香氣四溢的鹵肉麵,刺激著人們的味蕾,現在正是午飯時分,曾超雖然饑腸轆轆,但是卻什麼也不想吃。
“還有那個該死的時千!”曾超對時千恨得咬牙切齒。都說江湖險惡,人心險惡,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走進江湖,相信的一位大哥,竟然是人家設下的一個圈套。
“曾超感到有些力乏,覺得自己有些著急上火,找了一個茶棚坐下,要了一碗茶。
“他們抓嫂子妹妹幹什麼呢?先殺再救最後抓,如此大費周折,究竟是為什麼?”曾超喝了兩口茶,用手抹抹嘴巴。“這應該是兩夥人,殺的是一夥,抓的是一夥,但是如果是一夥人欲擒故縱呢?”
曾超的腦子不停的轉動,拋開那些問題不說,他現在最疑惑的是雷老虎的死。
雷老虎死了數天,而且李才也將嫌疑定在了自己身上,按理說,以雷老虎的家世背景,雷家早就該出麵了,可為何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曾超仔細想了想,似乎李才開堂的那天也沒有見到雷家的人。
雷家跟自己到底有什麼牽扯?
這是曾超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現在又莫名冒出來一個“王”,還有那個時遷。
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麼,竟然讓這些人如此執著地除自己而後快呢?
事情似乎越來越亂了。
還有嫂子他們的下落不明。
“對了!”曾超將碗重重一放:“抓家人隻有想讓自己入獄的人才幹得出來,那麼李才……”
曾超正想著,突然看見一個人影閃過。
“時千!”曾超大叫一聲,那人回頭,果然是時千,但是他沒有停下腳步,一閃而過。
曾超將一錢扔在桌上,追了上去。
時千的輕功絕對是上乘,曾超運動真氣,追了幾條街。時千飛身一躍,就要躍上數丈高的房頂,曾超離他也有數丈遠,讓他上了房頂就有可能逃脫。
曾超雙掌運力,朝空中拍出,時千象一隻斷線的風箏掉了下來。
“時千,你這狗賊!”曾超衝上去一腳踏在時千身上。
“兄弟!”時千嘴角有血,滿臉的驚懼。
“不要叫我兄弟!”曾超怒喝道,“我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