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吳明點點頭,因為他剛到縣城,不可能有仇家。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曾超自言自語,然後拉著吳明,幾個人去了後堂。
“李,代表李才,曾,代表曾超。”曾超拿出紙筆,寫下了李曾汪三個字,然後解釋道:“如果這個假設成立,測字之人一定就是個關鍵性的人物。”
吳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摸摸胡須說道:“測字並不是信手拈來,言由心發,心裏想到什麼事情,才會寫一個什麼字,可見此人一定與曾先生案件大有關聯。”
“隻要找到這個人就可以了,就可以順藤摸瓜,一定找到突破口。”柳芸在旁邊高興的說。
“這件事就交給我,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這個人!”吳明拍著胸脯說道。第一他想報斷指之仇,第二他想報曾超救命之恩,還有第三他不能對人講。
“那就多謝先生。”曾超說道。
“不要叫我先生,叫吳明就行!”吳明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也叫我曾超好了。”曾超說道,因為先生先生聽著也別扭。
“現在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其實很多,帶曾超去迎春園的人,殺老鴇的人,山神廟刺殺的人,一直跟蹤時千一行的人,以及測字之人,隻要我們找到一個,就是突破口。”吳明說道。
“人海茫茫,別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怎麼找?”時千著急的問。
吳明喝了一口茶:“這些人一定和李才或者雷、王二家有幹係,甚至都有關係,隻要我們盯住他們,就一定會有收獲。”
“縣令李才為什麼認定曾超是殺人凶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有李才和曾老爺是好朋友,為什麼又要將曾老爺曾夫人下獄,這之間一定有原因。”吳明侃侃而談:“找到這個矛盾點,很多事情也可以迎刃而解。”
“好,我們兵分幾路。”曾超說道。
大家點頭,分別行動。
曾超去了縣衙,卻被告知不能探監。他找到張二狗一問,張二狗說李才明規定,不許探望曾固。
曾超想這裏麵一定有章,必須要想辦法見到爹爹。
張二狗說他想想辦法,回頭通知曾超。
現在離七日時限也不多了,那兩件凶殺案也必須出點眉目了。
於是曾超又去了城外王德章的堂弟王德才家裏,他是光明正大的去的,因為他刻意打扮了一番,沒有人會認出他來。
王德章城裏的房產賣了,暫時去了鄉下堂弟家,準備過幾日離開慶豐縣去女兒家,沒想到卻死了。王德章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遠嫁他鄉,喪事就隻有在堂弟家辦了。
因為下葬的日子還沒有到,王德章的遺體還停放在西屋。
曾超說自己曾經得了重病,蒙王大夫醫治方才痊愈,聽聞王大夫去世,特地趕來吊唁。
王家人客氣的招呼了他一下,就不再理他了。
“我想看看王大夫,不知道行不行?”曾超上完香後說道。因為他想再查一下王德章的死亡症狀,看是否有所發現。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看的!”王德章老婆沒好氣地說道,然後開始哭,開始罵曾超這個天殺的。
曾超不敢作聲,隻能任他哭罵一通。
半夜,王德章的棺材動了。
兩個守夜的年輕人似乎是睡熟了,一點都沒有察覺。
接著王德章的身體坐了起來,然後頭開始動,接著是手抬了起來……
這時,外麵有了動靜,王德章的身體又躺了下去,棺材蓋又蓋上了。
“小大,小二。”外麵有人在叫,接著門推開了。
“兩個家夥,睡得象死豬一樣。”進來的是王德才,今天晚上他的兩個兒子在屋裏守王德章的遺體。
見兩個兒子依然沒有醒,王德才拿著蠟燭走到王德章棺材旁邊看了看,突然他睜大眼睛,然後恐怖的大叫:“小大小二快起來。”
兒子們居然還沒有醒,王德才奔過去,照著一個兒子踢了兩腳,兩個兒子終於醒了,睡眼惺忪的看著王德才。
“爹,咋了,詐屍啦?”小二揉揉眼睛說道。
“詐你們個頭,你們來看看!”王德才的聲音明顯有些不對,叫過兩個兒子,再次回到王德章棺材旁邊。
“有什麼好看的呀,大伯都死了。”小大說。
“看看棺材。”
小大小二仔細看棺材,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接著瞳孔放大。
“這怎麼可能,我打瞌睡前還看過,棺材好好的,現在大伯的衣服怎麼會壓在外麵?”小大說。
原來,王德章的白色壽衣壓了一小截在棺材蓋外麵。
“哥,你不要嚇我,大伯都死好幾天了。”小二兩手交叉摸摸兩個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