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鬧,快去睡。”曾超假裝生氣。
繡娘趕緊起身,因為她見曾超他們有事情商量,自己和小妹在這裏多有不便。
繡娘剛要出門,曾超叫住了她:“嫂子。”
繡娘轉過頭。
曾超頓了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偷搶這個匣子,你可以給他,隻要你不受到傷害。”
其實剛才那個女人的叫喊聲是吳明裝的,曾超怕夜行人進了屋子狗急跳牆傷害到繡娘,不然關門打狗一個都逃不掉。
“暫時他們不會打這個匣子的主意了。”吳明擺擺手。
二人走後,曾超關上房門。
“本來想抓個活口,卻讓他跑了。”曾超心有不甘。
“我們把這小子藏起來,他們會以為他沒有死,肯定會慌神。”時千說道。
“從死人嘴裏我們問不出情況,不能行動,人家一猜就知道人死了,所以這點行不通。”吳明搖搖頭。
“那下一步該怎麼辦,畢竟死了一個人在柳家大院。”時千看看兩人。
“這個死人,誰都不會來找,沒有人會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來和此事拉上關係,那就是不打自招,所以馬上把他弄出去埋掉。”曾超說完看向吳明,吳明點點頭表示讚同。
此刻,城西那個農家小院,肥頭大耳的金魚眼二爺還沒有睡。
他坐在桌子前,左手不停的轉動著鐵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房門。
小廝站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桌上的茶已經涼了。
門外有了動靜,二爺和小廝豎起了耳朵。
接著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小廝連忙開門,一個人閃了進來。
“二爺,出事了?”來人慌慌張張的說。
“怎麼回事?”二爺站了起來,金魚眼一瞪。
“錢家兄弟失手,錢老四被捉,錢老三重傷不知去向。”
“什麼!”二爺大驚失色,盯著來人:“你確信錢老四被捉了嗎?”
來人點點頭:“他們都是被一招擊敗,對手太厲害了。”
二爺呆住了,手中的鐵蛋也忘記了轉動。
“二爺,咋辦,錢老四會不會……”小廝看著二爺。
二爺金魚眼一翻,指著來人:“你去,如果錢老四活著,就……”抬起右手在脖子上劃了一道。
“明白!”來人點點頭,打開門,一股冷風灌了進來,三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桌上的燭火也被吹得忽明忽暗。
“撲通!”恰在此時,院子裏麵傳來一聲輕響。
小廝立即吹滅蠟燭,門也立即關上。
“來了!”二爺輕聲說道。
“你帶二爺從後窗走,我來斷後!”剛才的來人說道。
小廝點點頭,打開窗戶。
這時,敲門聲起,有人喊道:“二爺。”
“是錢老三!”二爺本來正準備翻窗戶,聽見喊聲,縮回了肥胖的身子。
小廝點燃蠟燭,另外一人打開房門,錢老三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二爺又恢複了鎮定,坐了下來,麵沉如冰,雙目如電直刺錢老三。
濃眉大眼的錢老三低下頭:“二爺,我們沒能完成任務,老四也……”
“錢老四怎麼了?”二爺身子往前傾,惡狠狠的說道。
“老四死了。”錢老三抽泣著。
二爺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盯著錢老三問:“老四真的死了嗎?”
“我逃脫之後,又折轉回去尋找老四,發現老四已經死了……”錢老三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淚,狠狠的說,“曾超,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為我四弟報仇雪恨!”
二爺看一眼小廝以及先前來人,他終於放心了。
二爺站起身,走到錢老三麵前,假仁假義的拍拍錢老三的肩膀:“老四為我而死,我不會虧待你們。”然後對小廝說道:“給錢三爺兩千兩銀子,好生安頓老四家人,事情完畢之後我再重謝。”
小廝點頭答應。
“多謝二爺!”錢老三一抱拳,淚眼婆娑,顯然一時半會還不能從失去兄弟的悲痛中走出來。
“不必多禮,都是自家兄弟。”二爺擺擺手,然後轉動手中的鐵蛋,自言自語說道:“曾超就是一個病秧子,長期臥病在床,為什麼會身體會突然好了,難道王德章真的動了什麼手腳?”
想了一想,二爺手上一停,衝錢老三問道:“錢三爺,這個曾超有多厲害?”
“二爺,我估摸不出來,隻能說對手很厲害。”錢老三說道。
二爺的目光驀地沉了下去,隨即說道:“錢三爺,煩請把您的大哥二哥請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