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等蘇墨注意到他的舉動,急忙上前阻止時,閘門已然落下——

看著迅速落下的閘門,晨陽怒不可遏,可惜事到如今,自己似乎也隻有死路一條。

“周楚明!你個人渣!”蘇墨捶打著周楚明,急得哭出聲來,周楚明將她一把推開,嘴裏罵道:“賤筆!你要給他陪葬嗎?!”

“孬種!周楚明!你就是個孬種!”蘇墨從地上爬起,抹著眼淚,衝上前去就要再次開啟閘門,卻再一次被周楚明推開。

“這是為了我們!懂嗎?”直到閘門重重落下,發出一陣巨響,周楚明癱坐在地:“好了,終於沒事了...”

門外傳來欲鬼發瘋般的詭叫,卻沒有一點點人類掙紮和死亡時悲鳴般的哭喊。直到那恐怖的咆哮漸漸遠去,周楚明終於鬆了口氣。

“死了?終於死了吧?”周楚明癱坐在地,嘴裏一遍又一遍的叨念著,仿佛同伴的死,對他來說就像一種解脫。

蘇墨失魂落魄的蜷縮在地上,可以想象門外的慘狀,就算再沒腦子也知道這個時候開門已經來不及了。

周楚明喘著粗氣,突然狂笑不止:“晨陽?仗著收留我,就敢在我頭上撒尿,我看你這次死不死!”

“可惜了,現在沒有尿意,不然還真得試試。”

鐵門在這時緩緩開啟,冷峻的聲音傳來,晨陽抱著陷入昏迷的魏晚凝直挺挺的站在門口。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晨陽把魏晚凝放在沙發上,緩步走到周楚明身邊。

“晨、晨陽?!你還活著?!”周楚明死死盯著晨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應該被困在門外死於欲鬼利爪之下的晨陽此時竟毫發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

“老子可沒那麼容易死!”

一隻四十二碼的腳,烙鐵似的飛來,踏上周楚明的臉,撞在燈塔厚重的鐵牆上,發出一陣沉悶的巨響。

“晨陽哥!”蘇墨的眼睛,像被陽光照射般的亮了起來,“你沒事?!”

“我好得很。”說著,晨陽腳下又添了幾分力氣,原本嘴上囂張的周楚明,不知是絕望還是驚嚇過度,死屍一般的定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是怎麼趕走它的?”蘇墨對此很好奇。

“也許是異能?”晨陽對此也很困惑,欲鬼撲過來時,他隻是下意識伸手阻攔,周圍的空間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扭曲,那欲鬼差點便被那扭曲的空間吸入掌中,而後便倉皇逃走了...

晨陽張開手掌,看著自己掌中吐著舌頭的詭異圓口,看來這醜東西並不是幻覺。

...

“叛徒是肯定要處理掉的。”

可惜,晨陽並沒想好怎麼處理周楚明,隻把他晾在一邊,關門進儲藏室裏,每天固定的兩頓餐食,像個犯人一樣。

好在周楚明那家夥也不敢吵鬧,晨陽也落得清閑。他幾乎一天到晚都呆在控製室裏,不過身邊多了個不知是何原因非得粘著自己的蘇墨。盡管努力不去理會,卻架不住她穿著不合身的鬆垮白襯衣在自己眼前晃悠。

“我說?你能不能換回自己的衣服?”晨陽下書,皺著眉頭看著蘇墨。

蘇墨坐在她對麵的位置,雙手托著下巴,甜膩膩的笑說:“人家的衣服還沒幹嘛,天天都下雨...”